“王爺!”聞言,秦瀾有些動容,顯然芯蕊說到她心裡去了。
撫了撫有些發疼的右手,“只是,你不明白我心裡是怎樣想的。”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道,“其實我不進涵竹軒,並不是外人想的那樣厭惡他那不乾淨的身子。而是我想需要一點時間來面對幽涵,畢竟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其實,我喜歡他,真的。”
“可您也不能這樣姑息,讓他們成為您的軟肋!”秦瀾有些擔心。
“他們不信任我,是因為不知道我的想法,不知道我佯裝冷漠只是為了保護他們,所以我想改變一下自己愛的方式。”芯蕊望向秦瀾道,“至於軟肋一說,凌鑰早就知道了,所以麻煩你加強府上的警衛。”
“王爺,您的改變讓屬下有些接受不了。”秦瀾搖了下頭說,“不過說的到警衛,屬下認為還是把影衛調回來吧,影衛一向都是保護您的。”
“好,你讓府上侍衛去接手默侍的看護。”點頭同意,至少現在芯蕊還不能完全熟練的運用武功,而大姐的威脅卻越來越大,看來還是穩妥一點為上。
“是,屬下明白了。”
求情(二)
當芯蕊來到大姐府上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門房告訴她大姐進宮了。轉身芯蕊一臉凝重,望著大街上穿梭的人流心裡有些許慌亂。
“主子,去皇宮嗎?”秦瀾憂心的望著芯蕊。
芯蕊站在臺階上望著遠處的酒樓說,“要,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幹一件瘋狂的事!走。”說著徑直朝那酒樓走去。
皇宮
大殿上,沈家大小跪了一地。幽涵則是一身白色囚衣的跪著,他臉色蒼白,雙眼空洞,薄唇乾裂,哪還有昔日的光彩。兩旁朝臣或是幸災樂禍或是起奏求情,兩派之別相當明顯。
“皇上,既然瑞王平安無事,就請饒恕沈幽涵的死罪吧。”一位穿著鎧甲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抱拳道。
“饒?”龍凌鑰挑眉,“怎麼饒?毒害妻主,罪罰棍刑致死;謀害當朝皇儲,更是滿門抄斬的死罪,這任何一項他都逃不過!”
“皇上,腐屍粉不是普通的毒,幽涵深居簡出,不可能有這毒,這裡頭肯定有問題啊皇上!”沈月如見龍凌鑰步步緊逼,意欲將沈家斬草除根激動道。
“深居簡出?本王信!”龍凌鑰邪絲一笑,“但他可以指使小廝,王府任何一個下人去做。你兒子不得寵,積怨甚深,這也可以想象。”
“你……”聞言幽涵猛的抬頭,眼裡的恨是那麼□裸,可自己是那麼渺小,什麼都做不來。
“我?本王怎樣?哼!”龍凌鑰冷笑,心裡不爽到極點。原本可以成功的,誰想到母皇竟然會把天山雪蓮拿出來救人。既然如此,沈幽涵就絕對不可以活!
“母皇,皇姐說的沒錯,沈幽涵若有心加害二皇姐,要弄到毒根本不難。”一向不怎麼開口的龍陵楓,並且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而動機嘛,就是這封從頭到尾說盡妻主壞話的信!”
當那封就快被遺忘的信出現在沈家面前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只有幽涵還是那麼直挺挺的跪著,沒有絲毫的震驚。
跪了快一個時辰了,由疼開始變麻,這會已經沒什麼知覺了。幽涵閉上眼,把自己死死的封閉起來,朝堂上的爭論開始模糊,什麼都聽不到了……
那天,想用身子來擋腐屍粉,那時自己已把生死看透,只想把原來還念著自己的人救下。只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摟住自己。她為什麼還要救我,為什麼?難道她不明白,那東西是我放的嗎?
淚水從閉合的睫毛間緩緩聚集,最終滴落……
皇上看著信,臉色陰沉的嚇人。
“沈幽涵,你好大的膽子!”信被無情的撕了,皇上怒喝著拍案而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知……道……”喉嚨乾澀,難以發聲,只是機械的回應。“奴……願意……接受任何……責罰,請皇上……饒恕奴的家人……”
“你謀害的是朕的女兒,朕的骨肉你都敢殺,你要朕怎麼饒你家人!”皇上怒喝,滿腔的怒火足以燒死人。
這時殿外進來一宮女,進來後在宮女總管的耳邊耳語了會便退下了。宮女總管轉身,望著皇上怒氣尚盛的臉道:“皇上,殿外瑞親王龍芯蕊求見!”
聞言殿上譁然一片,之後便是竊竊私語。而一直沒什麼反應的幽涵卻像被針紮了一樣,驚跳了下,轉身望向殿門。
大殿前,芯蕊深深的望了秦瀾一眼道,“一切都按說好的做,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