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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當了太監還不老實,看什麼看?”

我本該抽身離去,忘卻這段孽緣。而雙腳卻像紮了根,我呆呆地望著潑婦般的女子,囁嚅著:“你的帕子,我一直留著!”

碧兒的臉色由白轉青,她狠狠地咬著牙:“你就安心當你的公公,還想什麼帕子?莫非你想我與你當對食?遲早死了這心,老孃喜歡夜夜笙歌,風/流快活,你能給嗎?滾開!!”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東廠。當我跌跌撞撞地回到房裡,渾渾噩噩地倒在床上時,兩行清淚倏地滑落。什麼青梅竹馬,什麼生死相許,什麼感情也抵不上“那個”物事。

從未離開過我的恥辱感再一次席捲了我,我在這泥沼中愈陷愈深,直到令人窒息的深處。在那兒,我醒來了,憤怒開始在我心中一點一點燃燒。

除了碧兒,我從未想過女人這東西。而如今,我恨女人,恨到每一個毛孔,每一縷神經末梢。

我是殘缺的人,在女人面前早已沒有尊嚴。然而只要我有權,我就能隨心所欲,就能狠狠地折磨她們,報復她們的身體,虐待她們的靈魂,剝奪她們的尊嚴……

就在這樣的愛與恨的煎熬中一直活到現在。

已過而立之年的我們,依然維持著當年的主僕關係。我一如既往地崇拜他,死心塌地,萬死不辭。我知道他還是看不起我,但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更重要的是看在我的能力上,他依然保留著我副總管的頭銜。

是的,我的能力。

如今的我,和他一樣,殺人不眨眼,雙手沾滿了鮮血。他的臉上永遠是波瀾不驚,我無從窺探他的內心是否為那些亡魂們所擾。而我早已習慣了視人命為草芥,在這個沒有親人的世上,殺一個人和殺一百個人,殺一百個人和殺一千個人本無區別。重要的是,我能緊緊跟隨著他,做他要我做的任何事。

我用最殘扔的方式虐待我抓到的女人,每當聽到她們在我的手下呻/吟,心裡便有快/感油然而生。

我沒有去找碧兒,她在我心中已無足輕重。反正除了娘,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樣的,是不是碧兒又有什麼不同呢?

我以這種姿態行走於世間,在芸芸眾生眼裡,我不光是一個殺人狂,更是一個以虐待他人為樂的變/態。對世人的憤怒抑或畏懼我報以冷笑,我不在乎。

我在乎的只有一個人,哪怕他永遠把我看成一個卑微的奴才,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在我眼裡,就是唯一的幸福。

作者:棠棣之花——新浪“浪漫奇幻派”番外大師!!

(完結)

第2章 妖蛇番外

我今年一千三百多歲。

住在長安城一座寺廟的湖底。這寺廟叫“紅蓮寺”,在全城五十餘座廟宇中歷史最悠久,香火最旺。其實所謂歷史悠久,比起我一千三百年的修行也不過彈指一瞬。在有寺廟之前,這兒住過許多人家,從布衣釵裙到簪纓輕貂,我只是遠遠地看著,在澄碧的水底打著呵欠。

直到兩百年前,自西域榮歸的得道高僧智雲在此夢踏紅蓮,遂遣散居民,動土修建紅蓮寺。十年後智雲即在寺內坐化。

自那時起,我的眼裡便少了鄉里情長,多了晨鐘暮鼓、香火繚繞。然而地面的種種皆於我無干,只要沒有好事之人來攪動這一池湖水。我只管吃喝、悠遊,閒來便數一數身上的鱗片。

光陰紛紛,如陽光透過水波折射下的斑點,我便日復一日在這進行我的修煉大業。雖說修煉是不可挑揀的,我亦從未有過倦怠的念頭,畢竟藏匿於時光深處,遠眺碌碌世間的喜怒哀樂,是多麼愜意的比對。

如今回想起那些綿長的歲月,我慶幸命運為我安排的這個小岔子。倘若這一切沒有發生,我或許也像芸芸眾妖一樣,安於不息的修煉,不知伊于湖底。

——我是一隻蛇,一隻灰黑色的蛇。千年的修煉中我學會了不少本事,譬如用精力凝成一朵白蓮,讓它懸在口上方,像肥皂泡一般隨我的呼吸自如升降。

我從未想過這白蓮的功用,大約就像小狗追逐它的尾巴一樣,為寂寞的時日找些消遣。這種遊戲我只在夜裡無人的時候做,以免為人察覺,大驚小怪,打擾了我的清靜。

偏偏那一夜我大意了。

那個夜晚很好的月光。清亮亮地照透了水底,我能數清每一顆歷歷的砂石。我愜意地穿過彷彿發著輝光的湖水,來到粼粼的水面。眺望皎皎的月輪,我不是文人墨客,無以賦詩一首,只有吐出那朵堪與明月爭輝的白蓮,讓它在朗月疏星下靜靜懸浮。

正當我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