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衛楚恆是她親侄子,這會兒卻還是一個成天尋不著事做的少爺。”曲楓嘆惋著,“‘師父引進門,修行在個人’,此言不差矣。你今後別跟他混在一起。”他從俞志銘的話裡得出結論,衛楚恆不過是個浪蕩公子,叵測之居心雖然沒有,理想與追求也同樣絕無,俞志銘和他在一起,容易受影響,還是跟他斷交的好。
“噢。”俞志銘點了點頭,隨口答應。他面上點頭,心裡卻想著那是不可能的。別的不說就說那天,他們在星星咖啡廳裡談話,難怪偌大廳堂裡只有他們兩人,原來衛楚恆先一步到那兒花下重金將整個下午包了場,幸好沒真讓他請客。就算不顧童年的友誼,有一個花錢如流水的朋友總還是不錯的。當然了,這種明知道要挨批評的話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他也不想當面頂撞老師,惹惱先生。於是將話題引開:“上回我拿給曲老師的藥用得差不多沒了吧,這不,聽說你要來,我又找子青要了兩瓶。”
幾個月不見,曲楓更加瘦弱了,臉色也很不好。他還是咳,沒完沒了的咳,那聲音聽在耳裡,好象自己的肺也會隨之跳出胸腔。這是老毛病了,俞志銘在北平第一回認得他的時候就已經這樣,總是痊癒不了。他服過何子青給的藥之後,病勢有所鬆緩,但這段時間天氣變幻莫測,又有復發跡象,俞志銘的藥算是雪中的炭。
俞志銘見曲楓把藥接過去,臉色也緩和了許多,心想這招真是管用,於是趁熱打鐵道:“那麼報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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