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奔朝向皇家書院的方向。
……
皇家書院幕涼帶著飛鳳和寶兒在街上逛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兩個小丫鬟今天累壞了,幕涼讓她們去休息了,她在房裡準備沐浴。
下午的時候,她並沒有去有家『藥』廬,趕車的老李回來告訴她人已經送到,至於結果如何,那是拓博堃的事情。那有家『藥』廬也不是普通人開的了的『藥』廬,掌櫃的也非常人。如何折騰就看拓博堃自己了。
飛鳳臨睡前給她打滿了熱水,幕涼剛脫了外衣準備沐浴,冷不丁房門被大力推開,一抹修長如玉的身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一身熨燙整齊的紫金『色』朝服華彩奪目,頂戴花翎平添了幾分嚴謹肅穆。
來人看到脫得只剩下**褻褲的幕涼明顯一愣,下一刻,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待那東西到了眼前,納蘭天作方才看清,幕涼順手扔過來的竟然是桌子上的茶壺。
他側身閃過,瞳仁微微眯起,身上的朝服在暗夜之中散發『迷』離奪目的光芒。
緊跟著又是兩個茶杯迎面而來,幕涼下手極快,桌上擺著的白玉杯子在她手指靈巧的挑動之下,飛旋著朝納蘭天作鼻樑砸來!這一下要是砸下來,他這鼻子就徹底斷了。
納蘭天作再次側身躲過,下一刻,桌上的長方形托盤挾裹著冷冽風聲呼嘯而來,納蘭天作知道,幕涼若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是絕對不會罷休的,再這麼鬧下去,遲早被外面的人聽到。
於是他索『性』站在原地不動,任由那長方形的托盤砸在胸口的位置上,待托盤砸中胸膛,納蘭天作才看到,這托盤的低端有四個圓柱形的底託,四個底託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身上,一瞬劇痛傳來,如同尖銳的碎石子扎入皮肉的感覺。
納蘭天作強忍著沒吭聲,幕涼已經趁此機會穿好衣服,冷冷的甩出一句話,“自作聰明!”
這分明是嘲諷納蘭天作自以為被她打中了,她就能算完了?做夢!
納蘭天作皺著眉頭掃了眼房間,青兒不是告訴他是這間房間嗎?怎麼走進來就看到幕涼?青兒這丫頭,腦子幹什麼去了?
幕涼這時候動作麻利的將長髮挽起一個髮髻,頭髮鬆鬆的垂在頸後,如墨青絲如此挽了起來,更添一分慵懶絕美的風華。
納蘭天作瞳仁閃爍一下,正想開口說話,卻聽到幕涼的聲音無情的響起,“果真是一個媽生的,都喜歡偷看別人洗澡!怎麼?堂堂丞相大人也想學著偷自己妹妹的衣服不成?不過,還有什麼是你們三兄弟做不出來的!一樣的無恥下流!”
幕涼說完,穩穩地坐在椅子上,明明是仰視站在那裡的納蘭天作,卻給他一種她與他是一種平視的關係。她沒有一般女子遇到方才那般事情的緊張和尖叫,如此沉穩冷靜的氣質,她是納蘭天作看到的第一人!
一身朝服的納蘭天作,換下了那一身翠『色』長衫,摘下了臉上的翠竹面具,清俊慵懶的面容,有著三分內斂儒雅,三分精明歷練,最後四分,便是世人難以猜透的深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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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二十二歲就能坐上北遼丞相位子的人,如何不讓人稱奇!
納蘭天作的氣質,不同於拓博堃的冷酷剛毅,也不同於耶律宗驍的高貴優雅,而是透出一種慵懶的精明,既有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精心算計,又有世家子弟的瀟灑俊逸風流倜儻,當然,最讓人不可忽視的,便是他步步為營的精心算計之下,朝野之上,無不被他一網打盡。
如此年紀,卻做到如此精妙狠絕,納蘭天作之心,深到何等程度,無人知曉。
這時候,闖禍的青兒急匆匆的跑進來,還不等看清幕涼也在這裡,就氣喘吁吁地開口,“表……表哥!弄錯了,苦行老人已經去了有家『藥』廬!”
青兒說完才看到幕涼也在屋內,青兒頓時一愣,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啊……這是四小姐的房間啊……”
青兒現在根本不敢看錶哥那似笑非笑的臉。
她覺得自己還是喜歡錶哥戴上面具的時候。整個北遼,很少有人知道,納蘭天作就是無憂宮的左護法歐陽衝!
歐陽衝就是北遼朝堂之上呼風喚雨的年輕丞相納蘭天作!
青兒還是第一次如此正眼打量如今的幕涼,只是,才第一眼凝視,青兒就飛快的移開了視線!這四小姐的眼神跟刀子一樣,第一眼就狠狠地割過她面頰,讓她有種被她眼神千刀萬剮的感覺。
擁有如此眼神的女子,該是比普通的男子還具備俯瞰天下睥睨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