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拓博堃懂得禮義廉恥就不會一路把她扛回來了!這路上被多少學生丫鬟小廝的看到了!
拓博堃能堵住那幾個紈絝公子的嘴巴!但是這悠悠眾口,他如何能堵得嚴實?只怕明日一早,她納蘭幕涼的名字跟拓博堃三個字就再也分不開了!
分不開倒好!比起跟拓博堃糾纏不休,她似乎更願意看到耶律宗驍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還如何忍?她就不信耶律宗驍這一次還不肯解除婚約?
至於拓博堃,現在與他的糾纏只是暫時的。拓博堃這個男人絕對不會知道,稍後,等幕涼將他利用完了之後,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他甩開!
幕涼視線在納蘭天作四個字上停留了一下,腦海中迅速閃過關於納蘭天作所有的資訊。
納蘭天作,北遼最年輕的左相!英俊瀟灑,儀表堂堂,十一歲便已經在朝堂上嶄『露』頭角,一首韻律詩更是讓當時的丞相慚愧不已,滿朝文武苦思冥想一個月,竟是無人能對出與他並駕齊驅的韻律詩。
英俊少年郎才華橫溢,令世人歎服傳誦。
而今,二十三歲的納蘭天作位居左相高位,與之相關的卻再也不是關於他才華的傳說,而是他腹黑多變的政治手段!
如果說,低調內斂卻腹中有牙的耶律宗驍其實是一隻潛伏的猛虎的話,那麼……納蘭天作便是苛政。
因為,苛政猛於虎。
納蘭天作從十一歲進入朝堂開始,每三年便是一個可怕的躍進。
十四歲助納蘭將軍計退十八部落圍攻,順利救出深陷險境的遼皇,得遼皇千金封賞。
十七歲在朝堂舌戰群儒,將一眾貪官汙吏斬於馬下,從此,北遼朝堂盛行肅清廉潔之風。
二十歲替遼皇除掉日漸崛起的雪原國國王。自此由遼皇親自選出傀儡皇帝,把持雪原國至今。而納蘭天作更是獲封七座城池。
二十三的納蘭天作,才剛剛在三個月前,將朝中唯一阻擋他成為一品大元的師傅,當朝丞相送入大理寺。納蘭天作親自列出一百九十二條罪行,累累罪行,孰真孰假都已經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那個被納蘭天作送入大理寺的人是他的啟蒙恩師!
能做到如此狠絕,整個北遼,納蘭天作是獨一人。
就算民間選出四大公子的時候,對於如此狠毒陰險的納蘭天作,也是沒人敢給他一個充滿瑕疵的名字,而是給他冠上腹黑的稱號!
腹黑,只是納蘭天作真正實力裡面,隱藏的最淺的一分而已。
納蘭天作本人,如同苛政,碰不得,惹不得。
納蘭天作要教她『射』箭?怎麼不是教她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嗎?哼!還真是有趣!讓具備如此能力的納蘭天作賣弄武學,不知這是誰安排的?不會又是拓博堃那廝吧!
幕涼將手中課程揚手扔在地上。旋即站起來環顧房間四周,這屋子一看就是拓博堃的,跟他本人一個『色』調,暗暗地,深沉內斂,不見一絲明快耀眼的『色』彩。
入目盡是黑白灰三『色』。
剛飛鳳說以後她就要住在這裡了,這麼說,拓博堃還真的打算讓她做他的使喚丫鬟?
幕涼走到窗前,身子一躍,上了窗臺坐著。
瞳仁透過窗欞迅速的掃過窗外,這院子裡高手林立,不下百人。
想必都是拓博堃的暗衛。拓博堃安排這麼多暗衛在這裡盯著她做什麼?還怕她跑了不成?
她現在是絕對不會離開這裡的!在沒有乾淨漂亮的解決掉背在身上的一紙婚約之前,她一定留下來好好地陪拓博堃玩一玩!玩死他!
……
與此同時,離開房間的拓博堃面無表情的進了闌珊院。
席闌珊晚膳也沒吃,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吹冷風。被她摔壞的古琴已經讓丫鬟收拾下去了,她靜靜的坐在那裡,滿腦子想的都是幕涼離開之前說的那些話。
席闌珊狠狠地閉了閉眼睛,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得握緊。這個納蘭幕涼竟是一眼看穿她的心思,這個女人好一雙毒辣的眼睛!而擁有那般清冽狠戾氣質的女子,怎會做到乖乖地站在院子裡一天都一動不動呢?
想到這裡,席闌珊心底莫名湧上一股寒意。
如果說,納蘭幕涼今天是故意承受一切,而他日將會十倍百倍的還給她的話,那……
席闌珊瞳仁一暗,不由得將膝蓋上的紗衣撕扯的變了形。眸子裡滿是無盡的恨意和嫉妒!如果真是如此,那她絕對不會讓納蘭幕涼活著走出皇家書院。
席闌珊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