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表情,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曖昧的氣息。幕涼眼睛一瞪,剛要發作,拓博堃就說,“本王死了可就沒有人替你擋住耶律宗驍的『騷』擾了!你也知道,當今聖上最寵這個老三,他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遼皇都會摘下來給他。你現在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拓博堃絮絮叨叨又是一套,幕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如刀似箭的眼神卻看得拓博堃心情暢快不已。連自己身體受傷如此嚴重都顧不上,只望能多看上一會她此刻橫眉冷對的可愛模樣。
縱然心中千般不願,幕涼還是冷著臉扶著拓博堃到了床邊坐下。
拓博堃坐下後,悠然的來了一句,“枕頭。”
幕涼狠狠地將枕頭甩到他的面前,然後,“被子!”
幕涼又揪過被子扔在他身上,拓博堃一一笑納,眼睛始終都沒離開過幕涼。
“現在可以說了嗎?”幕涼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微眯著眸子,冷冷的盯著拓博堃,那眼神像是鋒利的刀片,狠狠地劃過拓博堃面頰,沒有任何遲疑動容。
拓博堃身子靠在床頭,瞳仁不由得閃爍一下。
該來的終究要來,不論他之前如何拖延時間,他始終都要說出自己的目的。
“本王……要你一滴淚……做『藥』引子。”
話音落,拓博堃猛然睜開瞳仁,一眨不眨的盯著幕涼。她近在咫尺,可是她的心,卻從來沒有一刻是主動走近他身邊的。
“呵……”幕涼突然發出一聲冷冷的嘲笑,眉眼彎起一抹絕美弧度,卻不是笑容,而是冰冷刺骨的嘲諷。
“遼王沒得玩了是不是?我的一滴淚?做『藥』引子?你怎麼不說要我的『性』命更直接一些呢?”幕涼說完,豁然起身,微微昂起下巴,冷冷的看著拓博堃。
拓博堃握緊了拳頭,額頭上隱隱有一根青筋迸『射』而出。甫一開口,聲音沙啞低沉的不成樣子,“本王沒有跟你開玩笑。這裡的掌櫃的曾經給你吃過一顆千年人參,而今銀狐受了嚴重的內傷,就差一顆千年人參做『藥』引子,而你的眼淚就是人參之精華,只要一滴,足矣。”
拓博堃說完,隱在寬大袖子下的大手更緊的握起,看向她的眼神有動容,有放縱,還有劇烈燃燒的情之火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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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涼看向拓博堃複雜的眼神,不覺冷冷一笑,
“『藥』引子?就是不知道遼王出得起這一滴淚的價錢嗎?”幕涼心底此刻靜若止水,手腳卻是冰涼一片。她不是沒想過落淚,那是在穿越之前,遭受那次情感打擊的時候,她多麼想,多麼想,那一刻可以痛快的哭一次!但是當她看到那個男人眼底流出來的悔恨淚水的時候,她反倒不會哭了,只是嘲笑的看著那個人,看著那個曾經自以為是,在玩弄了感情之後可以全身而退的男人痛哭流涕,後悔不已。
那一刻,所有的淚水都憋進了心底。
不流淚的代價就是所有的痛都被苦澀的淚水醃漬,發了酵,變了味。
她帶著一顆空了的心穿越到這裡,心底蒙塵,靈魂空洞。而現在……竟然有人要她一滴淚?她也想把那滴眼淚留下來,然後就可以徹底的放下那個包袱,但她就是哭不出來!是否,心底塵埃太厚,已經到了無法清掃的地步?
拓博堃前一刻看到的漣漪還是冷嘲不屑的,這一刻的她,眼底的動容讓他訝異。她心中該是有怎樣一個令人動容的故事呢!
“幕涼,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他說我,而不是本王。
他覺得自己距離她心中蒙塵的秘密就差一步之遙,可是下一刻,幕涼卻毫不猶豫的將這一步再次擴大。
“看來遼王真是至情至義,為了屬下不惜一擲千金!那幕涼就不客氣了,幕涼一滴淚,換取三樣東西,遼王是不會拒絕的,是不是?”她眼底閃著算計的精芒,前一刻的『迷』離幽然『蕩』然無存。
拓博堃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用無所謂掩飾內心的秘密,竟是如此的不信任他!他如何能不生氣?
“你說吧,哪三樣東西?”
“生命!自由!金錢!”
若是在現代,她會說,生命!自由!愛情!但是如今,她獨獨不需要的就是愛情!
不碰不痛,不痛不傷,不傷不恨。
不恨……也就不會渴望。
拓博堃瞳仁一瞬閃過震驚的光芒,繼而,歸於一種強勢的侵略和探尋。他是一個強勢霸道的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子面前,他已經刻意壓制,不釋放他的強大氣場,只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