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論出個誰對誰錯,只能等將來有機會再說了。四妹,保重。遼王,告辭!”
納蘭天作抱拳看向二人,眼底波光瀲灩,卻始終不曾流『露』出心底的真實情愫。青兒跟著他一同轉身離開,只覺得這一次走在表哥身後的感覺,說不出的深沉幽深。
表哥的心,似乎又往深裡隱藏了一分。可表哥的心再深,始終是鬥不過一棵蒙塵的心,不是嗎?
……
樹林內,拓博堃眸光深深的看向幕涼,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為何會如此的深,如此的重要,重到……此時此刻,他會有種為了她可以放下一切不惜任何代價的感覺。
只是,她的心……怎就隱藏的這麼深呢?
還是真的如她自己所說,她看待任何人,任何事,都只有一個顏『色』……那便是灰『色』。她心底蒙了塵,又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掃去那灰塵,這個小女人,除了狠心無情之外,竟然還有如此多的心事!
難道她心裡還住著另一個男人不成?
思及此,拓博堃臉『色』也彷彿蒙了塵一般,不覺冷冷開口,“你那蒙塵的心,本大王早晚給你清掃乾淨!讓你從此以後透亮明白的看這人世間的喜怒哀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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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自己是誰?想掃去我心底的灰塵就能掃去?”幕涼反唇相譏,對於拓博堃,態度比之前還要冷漠淡然。
拓博堃眯起眼睛,忍住身體的不適,抬手想要碰觸她白皙面頰,卻被幕涼側身躲過了。拓博堃神『色』不變,手臂垂下,眼底閃過一絲放縱的無奈。
“能不能掃去,自然也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不是嗎?”拓博堃似乎很堅持自己的想法,幕涼冷笑一聲,不以為意。
“你到底想說什麼?來這裡找我的目的不會只是告訴我這個吧!”幕涼上下打量著拓博堃,他的內力應該還沒恢復,這功夫跑出來做什麼?不怕再遇到刺殺?這八卦陣如今都變成什麼模樣了,他沒事不老實的呆在房間裡面,出來湊什麼熱鬧?
拓博堃響起還昏『迷』中的銀狐,瞳仁閃了閃,悠悠開口,“隨我去個地方,有一事需要你的幫忙。你可以說不!”
“那如果我答應了,又有什麼好處?”幕涼一邊說著一邊跟在拓博堃身後,聲音冷冰冰的,拓博堃輕笑一聲,淡淡道,“你可否先扶著我,若我在這裡暈倒了,你可是什麼好處都得不到!”拓博堃似乎是找到了對付幕涼的方式。她若是冷漠無情,他就形影不離,她若隱藏內心,他就時刻緊貼,總有將她內心秘密挖掘出來的那一天。
幕涼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屑說道,“你暈倒了關我什麼事?大不了我不賺你的銀子!”
“銀子你可以不賺,但是本王若出了事,耶律宗驍再來找你的時候,可就沒人替你擋下了,你現在羽翼未豐,想對抗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是嗎?否則,依你這『性』子,還不早就殺進他家裡了?”
拓博堃說著,胳膊抬起來,很自然的搭在幕涼肩膀上。
“本王的傷有多重,你不是不知道?連溫泉池獻身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現在不過是扶著本王回房,還能難道你嗎?”拓博堃說完,竟是朝幕涼擠了擠眼睛,這有些輕佻的動作,在他做來,卻是自有一股子灑脫桀驁的氣質。
幕涼第一次覺得這廝話如此多!
“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還不走!”她冷著臉扶著他腰身,想要走快一點,奈何,拓博堃全身的力量幾乎都壓在她身上,她淺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著,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
飛鳳和老李跟在後面,目瞪口呆的看著親自扶著遼王回房的小姐。
人前一貫是冷漠桀驁的遼王,此刻一副任由他們家小姐處置的虛弱模樣,人高馬大的身子靠在自家小姐身上,都快把小姐壓趴下了。
幕涼垂下眸子,小臉掛滿了寒霜。而拓博堃卻是扭頭看著她這般彆扭的模樣,勾唇笑的肆意舒爽。這小女人也有今天!爽!太爽了!
他似乎是找到了對付她這彆扭『性』子的辦法。她遇強更強,遇弱也不會手下留情,唯獨可以制約她的方式便是緊貼式的耍賴!越是賴皮,她越是沒有辦法!雖說這耍賴有損他遼王的名聲,但為了得到她的心,耍賴就耍賴吧!再無恥的事情他拓博堃現在也做得出來!
回到房間後,幕涼長舒口氣,正想把拓博堃推開,卻見他臉『色』蒼白一臉委屈的看著她,“你先別扔下本王啊,扶本王坐在床上去。”拓博堃抬手指指內室的紅木大床,臉上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