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總管,你還知道怕嗎?這青兒一個黃『毛』丫頭,辦事素來讓我不省心,可是你呢?你是忘了到底誰是你的主子了!你現在一副害怕的樣子,到底是沒忘乾淨,還是裝出來給我看的?你且說說!”
納蘭天作甫一開口,良總管身子愈發埋的更低了,頭頂的黑髮此時已經花白了,這十天來他的日子並不好過,心中的折磨尤勝千刀萬剮!可納蘭天作不出聲,他連死都不敢!只能如此硬撐著。
良總管身旁的焰使者這會也是心驚膽戰的感覺。
在波斯古國,聖皇是所有人心中的聖君。而年紀輕輕就能戰勝四大長老殺下雪脈山的納蘭天作,更是整個波斯古國新的希望!焰使者雖然著急,但是在納蘭天作面前,是不敢有絲毫的造次。
“焰使者,等了十天,滋味如何?”納蘭天作看向跪在那裡的焰使者,話一出口,唇角竟是難得的勾起一抹淺笑,笑容乾淨清潤,絲毫看不出有生氣的痕跡。
可他越是如此,這般平靜之後的風暴越加令人膽戰心驚。
“皇子,聖皇有令,讓皇子即刻回去!這裡自有屬下假扮皇子暫代丞相一職。”焰使者此刻不敢多說其他,只能抓緊時間將聖皇吩咐告知納蘭天作。
……
228 傻傻的笑
納蘭天作穩穩地坐在那裡,唇角一抹淺笑,弧度優雅,氣質清潤。
下一刻,他修長手指看似隨意的撥動了身側的一盞琉璃宮燈,宮燈發出七彩琉璃一般的幽然光芒,下一刻寒光閃現,直衝焰使者胸膛而來!
“厄!”
焰使者躲避不及,被琉璃燈『射』出的暗器打傷。
青兒和良總管相視一眼,具是震驚於納蘭天作出手的動機。
焰使者是聖皇派來的親信,納蘭天作打傷了他,這無疑是打了聖皇的臉面!他為了一個納蘭幕涼,真的要跟聖皇翻臉不成?
焰使者身受重傷倒在地上,一張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眸子裡具是驚懼不解的神采。
納蘭天作卻是一手把玩著桌上的白玉杯子,一邊緩緩抬起頭來,看似隨意的開口說道,“讓你等上十天,便是給聖皇面子,讓所有人都知曉我的心事。既然你不肯走,那我索『性』就把話說得清楚明白!聖皇讓我火速回去,必定是聽聞了這裡的風言風語,想要阻止我接下來要做的一切!而這飛鷹傳書,想必也是下了所謂的最後通牒!如今十天期限已過,你回去告訴聖皇,我很清楚自己現在所做一些!下月選秀前,我定會準備好聘禮瑰寶,迎娶納蘭幕涼!波斯國內所要做的,就是做好一切迎接皇妃的準備!至此一條,不得延誤!”
“走吧!”
納蘭天作說完之後揮揮手,雲淡風輕之間,卻是將他的離場和心思表了個明明白白。
他一貫是溫潤君子作風,不過也是先禮後兵的『性』子。若是等到他出手了,只怕就在也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
焰使者面前拖著受傷的身子,點頭應了之後,一步步艱難的走出房間,屋內,良總管和青兒面面相覷,下一刻同時低下了頭,只覺得後背具是冷汗淋淋,都言,伴君如伴虎,可他們伴的明明是皇子殿下,可是殿下這笑裡藏刀以溫潤清朗之氣質駭人於無形之間,絕對是世間罕有的。
納蘭天作掃了二人一眼,目光最後落在良總管身上,輕啟『性』感薄唇,淡淡道,“老良,你這十日來定是茶飯不思辛苦勞累了,去休息吧。稍後準備聘禮婚嫁,還少不了要用你,你若病倒了,我一時半會上哪去找如你這般貼心的管家呢??”
納蘭天作說到貼心二字的時候,明顯是帶了一絲嘲諷的氣息。老良聽的心驚膽戰的,連連稱是,都走出房間了,耳朵還真真耳鳴般的迴響著納蘭天作剛才說的那些話,一字一句,孜孜錐心,讓他悔不當初,不該擅自做主的找到焰使者啊!
納蘭天作坐在太師椅上,舉眸掃了青兒一眼,悠悠道,“你說那個女人若是有你這般心思單純容易哄騙的話,是不是現在早就在我手心搓圓『揉』扁了呢?”最後他不由得笑了笑,惹來青兒一個很小心的白眼珠。
“表哥,若是四小姐是青兒這『性』子,您早先喜歡上的不就是青兒了嗎?怎會輪到現在的四小姐呢?”青兒自己說出這話來,都會忍不住打一個寒戰。這前一刻還一副烏雲壓頂的感覺,這一會子卻是晴空高照,萬里無雲。也只有表哥才具備這般風雲變幻盡在手心的能力。
不過這以後,打死青兒也不敢跟良總管多嘴一句了!這一次就夠受的了。表哥為了納蘭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