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她的眼神都是鄙視厭惡居多。
胭脂扣坐在白小樓身邊如坐針氈,且不說四周投『射』而來的那數不清的或嘲諷或不屑地眼神,單是對面完全將她忽視了的拓博堃,也足以給她致命一擊。
昨天大街上,拓博堃只讓蒼月安排手下送她回來,他卻留下來與納蘭幕涼單獨相處。胭脂扣的心,就跟針扎一樣的難受。她今天偷偷觀察了拓博堃好幾眼,可拓博堃根本不看她,就如同她這個人完全不存在一般。
胭脂扣好幾次咬痛了下唇,才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垂下眸子,一臉的委屈傷感。
白小樓這邊不見幕涼出現,心中不覺輕輕一笑。那樣留給世人驚鴻一瞥的女子,只怕對於這種宴會,是能推辭就推辭。想要見她一眼,比登天還難。
白小樓對面,拓博堃早就知道幕涼今晚不會來,納蘭明輝還沒回來,她自然是不會以家眷的身份出現在這裡了。
而納蘭天作也是一個人來的,並沒有帶上她。
納蘭天作扭頭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拓博堃,不覺淡淡開口,“聽聞今日在有家『藥』廬,四妹可是惹了王?若是如此,我這個做大哥的,代四妹道歉與遼王。”納蘭天作與其說是道歉,倒更像是在故意拉開疏遠幕涼和拓博堃之間的關係。如此一來,似乎是在給拓博堃暗示,這以後有關幕涼的事情,自然都有他這個做丞相哥哥一力承擔了。
拓博堃如何能聽不出納蘭天作話中意思。只是詫異的是,一貫是深思熟慮腹黑算計過人的納蘭天作,竟是會為那個小女人出頭?素來沒有好處的買賣,納蘭天作絕不會做!這納蘭天作不會也在打那小女人的主意吧!
不會的!他們是親兄妹!
拓博堃瞳仁閃了閃,旋即冷冷道,“丞相何曾對她的事情問津過,以前不管,現在自然是管不著。本王與涼兒的事情,我二人自己解決。丞相還是管好你的丞相就行了。涼兒與將軍府的事情,自然有本王一力負擔。”
拓博堃的聲音低沉渾厚,雖然聲調不高,卻是擲地有聲。聽的納蘭天作不覺微微蹙眉,下一刻,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著開口,“那是以前,以後……不會了。”
“以後不是不會,而是不需要!”
拓博堃與納蘭天作針鋒相對。表面看起來二人都是一副雲淡風輕把酒言歡的架勢,其實那眼神早已是在空中火熱廝殺,二人之間,火『藥』味甚濃。
晚宴進行到一半,宮廷樂師開始吹拉彈唱,有舞姬扭動曼妙的身子,跳舞助興。
隨著那穿著一身紅衣的舞姬登場舞動開始,胭脂扣不過是抬頭隨意的一眼,下一刻,卻是面『色』如霜,呆立原地。她差一點就要跳起來奪路而逃了。
胭脂扣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瞳仁睜的大大的,驚懼的看著場地中央隨著曲子舞動起來的紅衣女子。紅衣女子一身如火暴『露』的紅『色』紗衣,細嫩白皙的藕臂暴『露』無遺,令人遐想連篇。那穿著紅『色』紗衣的裙子,更是在大腿的地方鏤空了一圈,乍一看,大腿的肌膚瑩白如雪,被火紅輕紗覆蓋之下,更添極致**的誘『惑』。
那女子的舞姿也是一絕,纖細腰身,豐滿『臀』部,肌膚如雪,媚眼如絲。
臉上戴著一個輕紗的面具,隨著身體的舞動,那輕紗面具遮遮掩掩,別有一番欲迎還拒的感覺。
可隨著這女子登場開始,胭脂扣的臉『色』就變得可怕的蒼白。她攥緊了手中的絲帕,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坐在他身邊的白小樓也覺察出不對勁來,扭頭看了她一眼,再看一眼場地中央跳舞的紅衣女子,瞳仁微微眯起,只覺得這紅衣少女那眼睛有幾分熟悉,可又實在是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白小樓記憶超群,見過的人一定會有印象。但是這跳舞的紅衣女子除了給他三分熟悉的感覺,在其他的,在他腦海之中實在是找不出任何似曾相識的橋段。
“扣兒,可是不舒服?”白小樓輕聲開口,溫潤氣質,灑脫淡然。讓胭脂扣驚懼狂『亂』的心平靜不少。
她強行壓制住心底的驚懼,輕聲道,“扣兒覺得悶得慌,大哥,扣兒想……”
“行了,我派人先送你回去。皇上這邊大哥替你說了。至於……遼王那邊,你自己去說吧。”
白小樓說完,若有所思的看了對面的拓博堃一眼。
以往,白家所有人都當拓博堃的心思是在扣兒身上,可是此番見面,卻讓白小樓清楚地感覺到,拓博堃的心,如今是一絲一毫也不在扣兒這裡了。
……
266 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