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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龍靈芝,轉身翻身上馬。

拓博堃見此,瞳仁一凜,上前一步緊緊地抓住了韁繩,不許她就此離開。

“你都給我一個解釋清楚的機會又能如何?一定要相信你自己的推斷!不信我的心,是嗎?”拓博堃緊緊地抓著韁繩,韁繩將手背了出一道清晰的血痕,此刻的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不如此,如何能控制住他此刻憤怒急切的心。

幕涼扯著另一半韁繩,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他眼底一片赤誠之『色』,墨『色』如夜,深沉如海。冷峻絕代的面龐,此刻染了絲絲焦灼和期待。彷彿唯有她此刻給予的答案才能緩解他眼底的焦灼和痛苦!

可幕涼向來不是喜歡恩賜的人。她狠狠的收回視線,抬腳踹了一下陸虎的肚子。陸虎吃痛,人立而起,手腕粗細的韁繩隨之高高揚起,竟是將拓博堃的身子帶到了半空當中。

拓博堃的內力毀損嚴重,如此折騰之下,只怕原本就透支的身體會更加承受不住。

銀狐在暗處看的揪心不已,可王不發話,他也不敢出去。

拓博堃的身子被帶到半空中,再次落下的時候,臉『色』比之前明顯蒼白了一分。他輕咳了一聲,還想再說什麼,幕涼再次抬腳,這次踹的不是陸虎,而是拓博堃的手。

“嘶!”拓博堃吃痛悶哼一聲,手背被韁繩勒的青紫一片,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下一刻,幕涼雙腿一夾馬肚,陸虎如離弦之箭飛奔出去,若不是銀狐及時出現解開了纏在拓博堃手腕上的韁繩,只怕京都的百姓就會看到他們心心念念敬畏不已的北遼大王,被納四小姐騎馬拖著走過大街小巷!

到那時,只怕震驚的不只是京都,而是這片大陸。

拓博堃看著流血的手背,那顆龍靈芝還握在他手心,心底五味雜陳。那小女人今天過來這邊,定是要找什麼『藥』材,如今就這麼空手回去了,以她的『性』子,該是在他身上又狠狠地加了一筆罪吧。

似乎,他怎麼做都是錯的。但是這顆心,就是無法轉圜。若是能放下她,只怕他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一具行屍走肉。

……

夜裡,遼皇在乾清宮宴請遠道而來的使節。

遼皇端坐正中,左手邊是耶律宗驍和納蘭天作和白小樓、胭脂扣。右手邊是拓博堃和納蘭天作。遼皇此番也叫了歐陽衝,但是歐陽衝以身體不適沒有過來。遼皇面上不說,心底對於歐陽衝的不滿卻愈加明顯。

隨著遼皇舉起酒杯,晚宴正式開始。

滿朝文武分列兩邊,坐在拓博堃和耶律宗驍的下手。

白小樓一身翩然若雪的白衣,靜靜的坐在那裡,微微頜首示意,言笑晏晏,舉止灑脫隨意。清淡如煙的氣質與身側耶律宗驍光芒四『射』的高貴優雅不同,更是與對面拓博堃冷酷剛毅的無情不同,而是帶著一股子煙波飄渺一般的清淡氣質。

像霧像雨,看不真切,卻能感受到他溫和專一的氣場。

這樣的男子,有不輸耶律宗驍的儒雅俊逸,卻是比拓博堃的冷硬無情多了一絲人情味。

看的底下一眾世家千金交頭接耳,人人都是緊張的攥著手中絲帕,痴痴看著。只望白小樓的視線能轉過來看她們一眼,如此溫潤柔和的像是謫仙一般的男子,絕對是萬千少女心目中最容易接觸的王子型別。

……

265 豔麗舞姬

可白小樓卻只是淡淡的與遼皇說著話,連身旁的胭脂扣都很少搭理。惹得一眾少女為之心中惘然若失。

胭脂扣今日一襲盛裝打扮,石榴花曳地長裙搭配緋『色』三層輕紗的罩衫,外面一件紫雲霞光繡著蝴蝶蘭花的錦緞披風,頭髮高高挽起一個今年最為流行的挑心飛雲髻,髮髻下方綴著緋『色』的珍珠流蘇,斜『插』了十二根羊脂白玉的素簪子,靠近耳際的地方則是一枚閃閃發光的石榴花疊翠金步搖。與身上的石榴花抹胸交相輝映。

螓首微微垂下,薄唇輕抿,玲瓏身段端坐白小樓身側,一動不動,就算是進食的時候,也是沒有多大的動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她在吃東西。端的是一副大家閨秀靜若蘭花的嬌嫩氣質。這般模樣的胭脂扣,看在其他人眼中,無疑是惺惺作態,虛偽做作。因為昨天胭脂扣先是不用答題就得了幕涼的好處,今天在有家『藥』廬門口還丟盡了顏面,連帶白家的臉也讓她丟盡了,更是落得個連自己手下的丫鬟都調教不好的名聲。在京都,這般訊息自然是傳的最快的。

如今人人都看胭脂扣不順眼,都言她是一個唯利是圖貪心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