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死都不能承認。
絕對應該在第一時間裡向皇帝進行澄清。
做出有力的回擊。
說什麼也不能被帶上朋黨的帽子。
結果他們倒好,不僅僅沒這麼做,反而還弄了什麼君子之黨,與小人之黨之類的說法進行回擊。
這不明擺著告訴皇帝,他們就是結黨了嗎
因為有著唐朝著名的牛李黨爭,還有其餘一些著名的黨爭的例子在。
所以做為皇帝的他,也很清楚,這皇帝對於結黨營私這事情的敏感程度。
黨爭,那是能夠威脅到皇權的。
哪個皇帝都不願意看到。
這些人的應對辦法,真讓人無法言說……
他能夠看到這些人的決心,也能夠看到他們的高尚品質。
也能看到他們為了變法,而不惜做出各種事情。
但是,他們做事情的辦法,是真不行。
事情不是這麼辦的!!
韓成看到趙匡胤的這個舉動,也深有同感。
也覺得范仲淹他們這些人的慶曆新政,不少事情,都弄的有些草率。
比如,這一直在那裡堅決反對的夏竦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夏竦原本是要被稱為樞密使的,結果人還沒到任,就被歐陽修這些人給弄的免了官。
這就不說了,得了便宜之後,要懂得悶聲發大財。
可結果他們倒好,還很高調的寫了這首詩。
稱讚范仲淹歐陽修這些人,以及宋仁宗,把他們誇上了天。
同時又在裡面弄出來了一個小人,進行諷刺。
雖然沒有點名,但被打上小人名號的人是誰,懂得都懂。
這不平白樹敵嗎
夏竦能力還是挺不錯的,實力也夠。
以往幹出來的政績,也能拿得出手。
現在,只是因為以往和呂夷簡走得比較近。
就直接被扣上了一頂奸邪小人的帽子。
在名聲大於天的年代裡,尤其是身份地位到了一定程度的文人。
這口氣誰能忍得了
而且夏竦本身就不是那種吃了虧,不說出來的人。
平白惹上這麼一個勁敵,真讓人沒法說……
“慶曆四年四月,因新政實施後,恩蔭減少、磨勘嚴密,希圖僥倖的人深感不便。
於是毀謗新政的言論逐漸增多。
指責范仲淹等是“朋黨”的議論再度興起。
宰相章得象,聯合臺諫官員,攻擊范仲淹、歐陽修等人是“朋黨”。
說他們“欺罔擅權”“懷奸不忠”。
夏竦利用石介曾向樞密副使富弼上書,責以應像商代伊尹、西周周公那樣,輔佐仁宗中興宋朝之事。
散佈流言蜚語,將石介原書中的“伊、周”,說成是“伊、霍”。
意思是說石介要富弼仿效西漢的霍光,廢掉當時的皇帝,另立新皇帝。
還誣稱石介已為富弼起草了廢舊立新的詔書。
以此陷范仲淹、富弼、石介等於大逆不道之罪。
其實,夏竦誣指的石介為富弼草擬的廢立詔書,是夏竦指使其婢女模仿石介的字型所寫的。
宋仁宗雖表示不信流言,也未對此事作出處理。
但實際上,心裡面將這一筆筆的都給記下來。
並且,也很誠實的,做出了相應的舉動。
慶曆四年末,邊事再起,范仲淹請求外出巡守。
趙禎任命他為陝西、河東宣撫使。
仍保有參知政事的頭銜。
八月,富弼亦以樞密副使離京,出為河北宣撫使。
慶曆五年正月二十八日,范仲淹被罷去參知政事,知邠州、兼陝西四路緣邊安撫使。
同一天,富弼亦被罷去樞密副使,改任京東西路安撫使、知鄆州。
第二天,杜衍被罷為尚書左丞,出知兗州。
二月初四,罷磨勘新法、任子新法。
三月初五,韓琦罷樞密副使,加資政殿學士,知揚州。
至此,主持變法改革的主要人物,全被逐出朝廷。
二十三日,廢除科舉新法,恢復舊制。
八月二十一日,歐陽修罷河北都轉運使,改知滁州。
至此,慶曆新政徹底失敗。”
聽到韓成這話,趙匡胤雖然是一點都不意外,但還是忍不住為之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