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又是變法之時的一個大忌。
變法之時,除了需要有敢於鬥爭之人,有識之士,採用合適的手段來推行。
最為重要的,還需要有一個非常堅定的,站在變革派這邊的皇帝。
對他們進行大力的支援,毫不動搖。
這也是為什麼商鞅變法能夠成功的一個重大原因之所在。
這趙禎,被稱之為宋仁宗,脾氣肯定很好。
而這樣好脾氣的人往往有一個很大的毛病,那就是耳根子軟。
很多事情上,容易搖擺不定。
偏聽偏信。
“這慶曆新政,只怕……結局不是太好吧”
腦海當中,一瞬間閃過了諸多的想法。
趙匡胤深吸一口氣,把這諸多的想法壓下來之後,望著韓成出聲說道。
聲音都顯得有些低沉,心情也一樣是無比的沉重。
雖然韓成還沒有說出結果,但他也覺得自己所想的這些,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差錯。
事情就是如此。
韓成聞聽趙匡胤所言,對趙匡胤的感覺,頓時也變得很不一樣。
不愧是宋太祖,能夠被寫進詩裡面的人。
眼界,見識,各方面都非同一般。
不過是短短的時間,居然就憑藉著自己所說出的這些,看出了慶曆新政不可能成功。
當下便點了點頭道:“對,慶曆新政失敗了。
“慶曆三年十月,朝廷任命張溫之為河北都轉運按察使、王素為淮南都轉運按察使。
沈邀為京東轉運按察使、施昌言為河東都轉運按察使。
這樣,十條中的第四條擇長官,就開始行動起來。
在選擇諸路轉運按察使時,范仲淹翻閱班簿,發現不稱職的一筆勾去,毫不留情。
富弼不無擔憂地說:一筆勾下去,就會有一家人痛哭啊。
范仲淹則回答說:一家哭總好過一個地方的百姓哭!
十月二十八日,仁宗下詔,施行磨勘新法。
新法實行後,明黜陟也就見之於行動。
十一月十九日,朝廷對恩蔭制度,作出新規定。
二十三日,下任子詔,增加恩蔭的年齡限制和恩蔭範圍。
但對高、中級官僚的子孫及期親、尊屬仍用舊制,沒有任何限制。
慶曆四年三月十三日,頒佈貢舉新法。
加強儒家經典在科舉中的比重,並允許州縣立學。
把學校教育,與科舉考試結合起來。
慶曆三年四月,新任樞密使夏竦剛回到京城。
即因受到諫官的彈劾而被免職。
北宋時著名學者,被後世稱為宋初三先生之一的石介。
當時任國子監直講。
認為宋仁宗專心求治,范仲淹等積極進行改革,感到革新政局有望。
遂作《慶曆聖德詩》,以抒發內心的喜悅。
詩中稱頌仁宗召用范仲淹、韓琦、富弼、歐陽修等人,是“躬覽英賢”
而“手鋤奸桃”,則是暗指剛被罷職的新任樞密使夏竦。
《慶曆聖德詩》一經上奏,朝野上下一片譁然。
范仲淹深感石介褒貶有失公允,面對政局發生的巨大波瀾。
也說,‘為此鬼怪輩壞事也’。
然後,就有人開始說范仲淹等人,結黨營私。
范仲淹提出“小人之黨、君子之黨”的說法予以反擊。
歐陽修也撰寫《朋黨論》一文上奏仁宗。
慶曆四年五月,范仲淹與韓琦上疏趙禎,‘再議兵屯、修京師外城、密定討伐之謀’等七事。
並奏請擴大相權,由輔臣兼管軍事、官吏升遷等事宜。
改革廣度和深度進一步增加……”
聽到韓成說出來的這些之後,趙匡胤忍不住用手按住了自己的額頭。
並使勁揉揉太陽穴。
不是……這些人真就是隻有滿腔的理想
做起事情來,沒有切實可行的辦法嗎
事情做的,著實是有些太過於不行了……
哪有這般自吹自擂的
本來就是眾矢之的,卻還這般的高調。
這豈不是授人以柄嗎
最關鍵的是,面對別人攻擊他們為朋黨的言論。
應對的辦法,當真是一言難盡。
這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