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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白衣儒士如是糾結著。

他身旁一個青衣老者,懷抱一把寶劍,雙眼一開,一道精光閃過,看著那陸續而來敗軍,語氣輕柔的勸道:“二公子太平道不可小覷呀!先前那張寶只是祭出了幽魂白骨幡,您就失卻了家傳的火鸞扇和官印。如今張牛角帶領的敗軍已回廣宗,咱們已經沒了行刺張角的機會了,以某之見,咱們還是京師吧!”

二,二尼瑪呀二,本公子才是正宗袁氏嫡長子,不是什麼二公子,好不好?憑那個賤婢生得孽種怎麼配當老子的兄長。他不就是運氣好過繼給了伯父嗎?那他照樣改變不了,他是一個婢女生下的孽種。若是本公子高興,隨時都可以弄出來幾個跟他一樣的孽種。

要不是他生得早些,李元禮怎麼會嫁給他?要不是他搶了屬於本公子嫡長子之位,黨人看重他袁氏的身份,會讓他一個弱冠少年做濮陽長。做了濮陽長還不安分,弄得高調異常結交黨人,事發後因害怕受黨錮之禍牽連掛印而去,恰逢其母過世,事實上那賤婢是被人謀害得。

他袁公路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想來不外乎上面的幾個老頭子的主意。

為父母守孝六年,之後隱居在京師,暗中結交黨人,引得趙忠的怒斥,他才出任侍御史,大將軍何屠夫開府後,有巴巴地趕上去做了他的長史,只是丟盡了我袁氏的臉面。

可父親和叔父依舊支援他,倒是自己和大兄被壓制在府內讀書,之前更是將自己趕出府遊學。這真真個令人受不了,憑什麼他一個庶子得到家族的大力培養,自己這個嫡長子反而受到蔑視,難道某袁公路不及他袁本初聰慧嗎?還是說父親和叔父只是看重他黨人的身份。

這些袁術都忍了,好不容易黃巾起義爆發,他被徵召羽林中郎,其實他就是奔著羽林中郎將的位子去的,只要十常侍被漢帝誅殺,那麼羽林中郎將張喜身為張讓的侄子,少不了一同罷免。到時候自己著力整頓羽林軍,再加上黃巾起義,弄不好出來打一戰,自己就能和季叔一樣少年高官,三十幾歲就做三公。

可惜張讓那般閹人狡猾多變,竟然逃脫一命,讓他計劃功虧一簣,而他嫉妒地袁紹卻升任了虎賁中郎將。

袁術一怒之下,就決定要做出一件轟天動地的大事來,如今能震驚天下的大事,莫不過於殺了張角。

袁術也是個想到就做的性子,他那三年遊俠生活不是白混的,要不是太平教造反,憑他的身份,無論是波才,還張曼成、馬元義,就連張角也要自謙三分。

當下聯絡了京城第一劍師和袁氏派給自己老奴,帶著投靠自己遊俠就上路。沒想到,他竟然撲了個空,還被張寶戲耍了一番。

袁術自認是天下第一等的人物,怎麼肯就此罷休。突然想到,張角不在軍中那麼一定在廣宗。廣宗是河北重要戰略基地,一旦跨過廣宗,官軍就可長驅直入攻到鄴城。而此時,援軍未至,敗軍未回,廣宗空虛的很,自己說不定能偷襲一番,說不好就能滅掉張伯希。

如今沒了機會,還被自己請來的劍師嘲笑,當即臉上湧出一抹潮紅,這是嘲諷本公子嗎?

“哼!如今本公子丟了官印,怎麼迴轉京師?就算回了京師,就算朝廷不追究。某袁公路也成了京師的笑柄,還怎麼有臉在大漢做官。”

袁術憤懣地說道,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要成事還要藉助那劍師的武力,惡狠狠地朝廣宗望了一眼,一計湧上心頭吶吶道:“張伯希呀張伯希,你擋得住某,難道還擋得住盧子幹不成?哈哈!”

廣宗城內,李傕正拿著一把白森森有些破損的幽魂白骨幡,從縣廨內出來,取了軍令,召集本部和張白騎一起出城,準備阻擋即將趕來官兵大軍。

雖然明知道大賢良師張角,是在利用麻衣奴的武力,可是他樂得如此。得了一個冀州道救援使,曲陽侯,將軍銜就擁有了數十萬氣運加身,這個官職在太平道內並不少,要是大將軍一職,該有多少氣運加身啊?

李傕雙眼冒著金星出了廣宗城,一出城就祭起了手中的幽魂白骨幡,無他此幡被盧植打破了,傷了根本,大賢良師有無暇修復,只好吸收生魂來自我修復。

那白森森地一祭起,就化作數十丈大小大旗盤旋在李傕等人的頭頂,要不是那旗面上千瘡百孔,主動地吸收著生魂自我修復,還真是一件強力法寶。

就在李傕志得意滿時,整個大旗突然一晃,旗上的生魂頓時散了不少。李傕本身也感到一股鹹腥湧上喉頭,李傕強自將那口精血嚥下,頓時破口大罵道:“哪裡來的不開眼的蟊賊,竟然有膽襲擊某家的軍隊,活得不耐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