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著碧沉的湖水,和那水面上輕淡的煙霧,別有一番悠遠落寞的情調。
江青與夏蕙促膝艙內,望看湖岸明滅不定的燈火,心中沒有殺戈之氣,所有的僅是安詳與寧靜。
夏蕙忽然若有所思地輕輕問道:“青哥,你那柄金龍奪我還是首次看你施出威力真浩大得嚇人,青哥,我以前聽你說過這金龍奪的來處,但是,是否也有一套完整的奪法?”
江青微笑道:“不錯,義父他老人家,為了教我使用這柄上古留傳的奇兵,整整有三個月未與我交談一言,獨自面壁而坐,費盡心智,深思苦研創一套奪法,義父功力深如瀚海,見聞又博,經他三月鑽研,終於集各種兵器之大成,再加上他老人家的別出心裁,創造出一套‘大尊奪’法……”
夏蕙咋舌道:“這奪法的名稱好狂傲啊……”
江青一笑道:“義父他老人家自來豪氣凌雲,目高於頂,他命名這套奪法時,尚笑著告訴我:“以邪神的一切,是不容許天下任何人陋視的,而且,倘要永垂不朽!”
但是,我自下山以來,倘沒有用過這套奪法,只是我知道它的威力是無匹的,我在雲嶺絕緣洞之際,便以‘大尊奪’法的第三招,凌空用尾奪芒將洞外的一株合抱巨杉斬倒……”
墓蕙驚異的說道:“青哥,義父的武功,只怕已完全被你學盡了。”
江青搖頭道:“談何容易啊!他老人家的一身絕學博大精微,早已達到天人合一,登峰造極之境,只要與人對招,敵人甫一出手,他就能看出對手所使招術的精妙所在,更能推斷到而後百招之內所用的招數。他老人家,不但抬手抒腕,飽含變化,即一呼一吸,俱含功力,放眼天下武林之中,只怕除了六十年前的雙飛三絕掌復生,再也沒有人能接下義父百招以上……”
夏蕙凝眸望看艙外黑沉沉的湖波,忽道:“雙飛之一的無定飛環李淡玉尚在人間,青哥,你免得她的武功是否可與義父一分軒輊?”
江青這時才發覺夏蕙已與自己用了同樣的稱呼,叫邪神為義父,這是多麼明顯的代表著一種親蜜的含意啊。
他心頭有看一陣溫暖,想道:“義父啊,你老人家希望我帶一個標緻的媳婦回去侍候你,看情形,這願望已可實現了……”
想著,他獨自微笑了起來。
“青哥,你……你笑什麼?”
江青愉快的注視著心上人美麗的面龐,俏皮的道:“我在想,義父他老人家必定會笑得閉不攏嘴了,因為,他看到自己所愛的義子,果然不負所望的帶回去一個溫柔,秀麗、嫻淑、端莊的媳婦……”
夏蕙羞得粉臉嫣紅,不依道:“啐嘴……哼,只怕你會給義父來個喜出望外,多帶幾個回去呢……”
江青一笑片:“這卻不會,義父老人家或者喜歡我能多享一些人間豔福,但是,只怕有人要打翻五味醋罈了……”
夏蕙越發羞得幾乎抬不起頭來,一隻纖手,儘管往江青身上搥擂,卻沒有絲毫勁道,輕軟得宛似溫柔的撫換。
二人嬉鬧了片刻,夏蕙已坐好易身軀,理了理微現蓬亂的雲發,輕輕道:“青哥,別鬧了,說正經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江青微吁了一口氣,沉聲道……
“你適才說無定飛環能否抵過義父麼?蕙,我在你面前無庸客套,她必然不會是義父的對手!老實說,在我與無定飛環交手一招之後,已發覺它的武功雖高,哼,卻也未必能勝得過我!”
“那麼,長離一梟衛老前輩是否能與無定飛環一泱雌雄呢?”
江青略微沉吟片刻,緩緩說道:“衛老前輩功力之佳,的是繼武林一邪、鬅飛、三絕掌之後的第一人,但是,他若傾力與無定飛環相鬥,則難判鹿死誰手……不過,我們不能志記,衛老前輩乃為東海長離一島之主,手下能人多如桓河沙數,這一股力量卻也是傲視武林的莫大因素。”
二人正閒談間,船尾已傳來搖櫓人沙啞的語聲道:“公子,二位是準備停靠湧金門,抑是要在小綠洲登岸?”
江青一望夏蕙,高聲道:“泊湧金門吧,吾等欲上岸晚膳了。”
船隻又依呀依呀的搖了起來,在籠罩於四周的夜色中,終於到達了燈火輝煌,船舶密集的碼頭。
江青賞給船家一錠十足五兩的紋銀,在這老人的千恩萬謝中,扶著夏蕙登岸。
夜色給餘杭帶來更多的繁囂與喧譁,行人車馬往來如織,江青牽著夏蕙,往鬧市中緩緩行去。
二人對杭州這個有名的城鎮並不十分熟悉,經過數次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