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天英比,不是一個檔次,楚天英大笑一聲:“還想吃燒鵝?給你。”筷子一伸,挾過左邊席上的燒鵝,一擋,霧靈子正抓下來,縮手都來不及,又來了個五指對穿。霧靈子來不用甩脫燒鵝,另一爪又已抓至,楚天英閃電般伸手,將右邊席上的燒鵝又夾了過來,“撲”的一聲,霧靈子又把燒鵝穿在手上。
他倏進倏退,站在廳心,左右雙爪上各穿了半邊燒鵝,燒鵝上湯水淋漓,滴將下來,將道袍鞋子弄得一塌糊塗。
群豪見他如此樣子,既吃驚,又好笑,先是稀稀落落兩聲笑聲,終至於鬨堂大笑。
霧靈子狠狠的盯著楚天英,一字一句的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楚天英嘻嘻一笑,道:“我頭髮亂,是懶人,鬍子長,是男人,衣服破,是窮人,你說我到底是什麼人?”
他說得有趣,群豪鬨笑聲更響。
霧靈子知道問不出來,厲叫一聲,閃身出廳,手上還抓著兩邊燒鵝。
群豪先前受他威焰壓制,他一走,人人心中暢快,氣氛頓時熱烈起來,再提起安子平的事,人人義憤填膺,均說要為他報仇。
程百望端了酒杯到楚天英面前,道:“這位兄弟,那些賊子即能害得了安老弟,武功絕非泛泛,老朽無能,這點功夫濟不了什麼事,但老弟你武功深不可測,你若肯出面主持這件事,安老弟的仇,指日可報。”
楚天英於玩笑之間趕走了霧靈子,武功之高,群豪人人驚服,而且安飛一劍刺傷朱貴,明眼人也知道是楚天英弄的鬼,朱貴雖不如霧靈子,也是一把好手,楚天英竟能借安飛的手,一劍便廢了他,手段之高,實只能以神鬼莫測來形容,所以聽了程百望的話,群豪盡皆住嘴,一齊看向楚天英,大廳上針落可聞。
安子平的事,鐵板釘釘牽涉到飛龍教,這件事楚天英自不會袖手,但卻不想和七派十八幫的人攪和到一起。他以前最喜歡的就是稱王做大趁熱鬧,但這時心情大變,卻只想離得人越遠越好,正要推託,耳中忽聽遠遠的有腳步聲傳來,人數眾多,其中有兩人腳步輕捷,一個是剛出去的霧靈子,另一個不知是誰,但武功當和霧靈子在一個檔次,同時間他覺得鼻中氣息有些怪,顯然有人暗中施放了毒香毒粉什麼的。
“原來飛龍教早有籌算,軟的不行便來硬的,好啊,小爺就陪你們玩玩。”楚天英心中冷笑,仰天打個哈哈,一杯酒入肚,忽地一跤跌倒,昏了過去。
程百望大吃一驚,急叫:“老弟你怎麼了?”忙要來扶時,卻覺腦中一暈,扶著酒桌,慢慢坐倒,卻並未暈過去,只是覺得全身稀軟,再施不出半分力道,其他酒席上,群豪也紛紛軟倒,楚天英弄不清這毒發作的後果,裝昏的卻只有他一個,其他人盡皆大睜著眼睛,身不能動口能動,紛紛大叫:“有人放毒。”“程盟主你攪什麼鬼?”“快找解藥。”
霍地裡狂笑聲起,大廳口湧進一大群人,當先兩個人,一個是霧靈子,另一個禿頂老者,手長腳長,倒似一頭大猩猩,楚天英眼縫中露出一線光來,看了那老者的異象,暗叫一聲:“原來是三手仙猿袁三山這隻老猴子精。那夜白見午說四邪八怪中有七個加入了飛龍教,那夜三個,烏鴉道人已死,加上這老猴精,已有五個了,還有兩個,這毒香特異,放毒的是誰?
正自猜測,軟倒的人群當中忽地站起一個人來,卻是一個老女人,只見她將外面的衣服一撕,露出裡面一套水紅色裙裝,同時去臉上一抹,剎時間變成了一個三四十歲徐娘半老的少婦,她咯咯一陣嬌笑,向霧靈子兩個走過去,道:“小妹迎接兩位老哥哥,怎麼樣,小妹這蛇涎香還可以吧?”
“原來是蛇娘子霍青青,這是六個了。”楚天英暗暗點數,群豪中已有人大罵起來:“蛇娘子你這毒婦,暗計傷人,不算好漢。”程百望一臉悔恨,大聲叫道:“老朽失察,竟讓這毒女人混了進來,老朽愧對各位。”
霧靈子一眼看到楚天英昏倒在地,冷哼一聲:“你也有今天。”正要邁步過去,卻給霍青青扯住了,嬌聲道:“道兄莫急,這人跑不了,先辦正事要緊。”
霧靈子一點頭:“好。”鷹眼四下一掃,道:“廢話不必多說,兩條路,願加入飛龍教者,宣誓效忠,即得解藥,從此風光無限,不願加入飛龍教者,一個字,死。”
他鷹眼環視,大廳中群豪無一人做聲,他眼光落在程百望臉上,道:“程盟主,大夥兒都不吱聲,你是七派十八幫的盟主,關外武林之望,不妨便由你來說一句,是一體加入飛龍教,還是殺個血流成河。”
程百望微微一怔,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