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不敢叫你受他人之辱,姒兒……茲事體大,我擇日再回你可好?”
其實這件事,傅臣已經謀劃了許久。
這也是他心病和隱憂。
抬手按了按自己額頭,傅臣勉強笑了一下,道:“我卻不知你何時也能操心這樣多了……事情只管交給我,你不必憂心。”
“那有事你要告訴我,不可將我矇在鼓裡。”
姜姒又問了一句。
傅臣吻她眉心,彎唇笑:“知道了,是我叫你憂心了……府內事……我自會處理好。”
兩個人又說了一陣,這才離開去。
姜姒走得很慢,她忽然發現自己對傅臣也並非自己所想的那樣喜歡,因為有上一世為心結,她對傅臣……
早沒了昔年那樣的心。
天高雲淡,姜姒的目光也疏淡起來。
罷了……
清幽小築裡,傅臣站了許久,看姜姒離去了,才踱步回去。
經過傅淵書房的時候,傅臣想了許久,還是停下了腳步,上前去問道:“侯爺可在書房內?”
“在,老奴為您通傳。”
不一會兒,張管家出來,便請傅臣進去。
傅淵容長臉,身材頎長,站在書架前面,剛將一卷書放了進去,又抽了一隻小匣子來看,裡頭放著半塊玉璧。
不回頭,他也知道傅臣進來了,便問道:“尋常你不會往我這邊走,花園那邊姜四姑娘也來了吧?可偷偷見著了?”
“父親明察,見了。”傅臣躬身一禮。
傅淵道:“有什麼事?”
傅臣道:“孩兒,想問問父親,是否知道母親的事……”
手裡動作一頓,傅淵臉上笑意加深,他回過身來,叫傅臣坐在書案對面,便笑道:“你終於忍不住了?”
這話叫傅臣心裡一驚,他抬眼看傅淵。
傅淵卻道:“那娼婦不是你娘,你也不必懷疑自己身世。傅家打從第二代起,便有慣例,將侯夫人生下的第一個男孩都用旁的庶出血脈替代,以保證血緣之純粹,這許多年來,不過是咱們騙騙皇族,皇族騙騙咱們……”
“……”
一時之間,傅臣竟然說不出半句話來。
傅淵還是個中年美男子,便是一聲嘆:“原該早告訴你的,不過你打小被皇爺接去養,我只恐你血脈雖是我傅家,心已不是。如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