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新帝的兄弟,新的寧南侯世子便是當初被密告了身份的那個孩子,也就是如今傅臣的父親傅淵。
第三代皇帝便是如今的惠帝,傅淵與惠帝同為文帝之子,似乎自當為了大晉江山永固演一場好戲。
此事本事宮廷秘辛,章太妃也是無意之間偷聽得來,那一段記憶,對章太妃而言,似乎不很愉悅,她嘆道:“如今是個什麼情況,我已然不知。高祖心狠,也是被當初的侯夫人傷得太深,才有如此喪心病狂之舉,誰知今日之人,會為昔日之人的決定而痛苦萬分呢?”
最痛苦的,怕還是如今的寧南侯傅淵吧?
他是唯一一個知道自己身世的人。
而如今的傅臣到底是誰的兒子,那還兩說呢。
姜荀聽章太妃說起過這件事,本就一點也不驚訝。
倒是章太妃這一番言語,叫他有些不明白:“如今不該與尋常一樣嗎?”
“我瞧著傅淵,覺得有些不對……”章太妃早年沒出宮的時候,又不是沒見過寧南侯,“他那樣子,哪裡像是在乎自己妻子與皇帝有染的?當年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我便知他與侯夫人勾搭,傅淵不可能不知。他自個兒身世是一回事,能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做這等齷齪事又是另一回事。綠帽子戴了一頂又一頂,你真當傅淵這許多年只顧著打仗,連腦子也不用了不成?”
這時候的章太妃說話,終於有了那麼一點昔年寵妃的味道。
姜荀只含笑看著她。
說著說著,章太妃就反應過來了,由是嘆氣:“你定是早已經料到了。”
“傅淵有古怪,連傅臣都發現其母端倪,傅淵不可能不知,還聽之任之不露半分破綻,不是掩飾太高,我瞧著是壓根兒不在意。偏生他對傅臣,沒有任何芥蒂……”姜荀想想這也只有一點能解釋,不過如今還不好說,他看時間不早,便朝著外頭望了一眼,道,“太妃也早些歇息吧,我先出去看看姒兒。”
章太妃拉了他手,脈脈地看著他。
姜荀點了點頭,她才放手,看著姜荀走出去。
這時候,姜姒早已經出去了,姜荀聽她帶了人下山,倒也沒在意。
薛家口沒那麼多的亂子,也不擔心。
可姜荀萬萬想不到,就是他以為最不會出事的今日,偏偏出了大事。
五公主遠嫁北域,溫淑妃依依不捨,九皇子也是憤憤不平。
旁人不知箇中關竅,他們卻是一清二楚,連帶著和靖公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