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謝某也只好消受美人恩了。”
謝方知抬了眉,調笑一句。
姜姒沒料想他嘴皮子一掀,連這等輕薄的話也都出來,眉頭一皺,原想發作,可見謝方知並無惡意,心裡雖不快,卻也釋懷,只道:“我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人。”
她這話說得正經極了。
謝方知忽明白這是她真心話,他覺得自己應當立刻表示自己以後不這樣說,放尊重一些,可脫口而出的卻是:“可謝某是個愛開玩笑的人。”
於是姜姒看他,他也看姜姒。
道觀禮喧騰的聲音更重,不過又轉瞬安靜下來,想必是有什麼人出來了。
收回了目光,姜姒回看掩映在紅葉裡的青瓦灰泥護牆道觀,不欲再多言語:“若沒什麼要緊事,請恕我這裡先行一步。”
謝方知一擺手:“四姑娘請自便。”
姜姒這才繞過了謝方知,朝著天夷道觀那邊去。
只是才走出去兩步,眼看著丫鬟們便要過來,姜姒忽回了頭問道:“才不久在功德階上遇見謝夫人,說謝公子也愛擺弄香品,不知伽羅香……”
“……約莫是我幾位弟弟之中有人喜歡吧。”
謝方知沉默了許久,才回答了一句,似乎之前都是在思考。
姜姒這才點頭離去。
可她一走,謝方知便熬心熬肝。
他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清醒清醒,這種時候不該拋開那勞什子的兄弟情義,直接橫刀奪愛嗎?
對著趙藍關,這話他說著簡直順溜得跟前世說了千百回一樣,可一對著姜姒,便是無窮無盡愧疚上來,只盼著她今生好好的。
沒了那些個從中作梗的人,包括他自己,興許能有個好的歸宿。
“橫刀奪愛……”
心裡掂量這詞兒許久,謝方知終究還是自語道:“萬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
天知道,他是不是已然吊死了。
一路上了蕭山亭,傅臣也沒離開,見謝方知來,卻是有些驚異:“你怎來了?”
“陪著我娘來的,你知道她說風就是雨,成日裡都想給我張羅親事,我瞅著她不知看上哪家姑娘了……”謝方知坐下來,瞧見一壺茶,一摸,還溫著,於是取了一隻乾淨茶盞來,自己倒了一大杯,牛飲而下,“要不,我也學學蕭縱?”
“瞧著你最近不是已經收了心嗎?”傅臣略有些奇怪,“我原以為你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要學好。”
謝乙一口老血想噴出來:“……你若是被侯爺打上三五十棍,便知道什麼叫收心了。”
傅臣一時笑起來,道:“我不曾吃過家法。”
這就是二人不同了。
謝方知看一眼裡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