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礙。
不過姜姒來這兩日,倒也沒見太妃去看過姜荀,雖知道蕭縱在這裡,甚至姜荀也預設了他在幫蕭縱做事,可蕭縱也沒來見過姜荀。興許是他們私底下見過了,可姜姒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好事,她看得很開。
又在庵中逗留了一日,姜姒陪著老太太去看雪賞梅,還折了幾支梅回來給姜荀插到了花瓶裡。
別的不說,只因為來這淨雪庵一次,老太太倒似乎對姜姒少了許多偏見,說話漸漸也沒那麼生硬,更不會時不時地疾言厲色甩臉子了。
於姜姒而言,興許意味著以後的日子會好過一些,老太太這樣的轉變對她也沒壞處。
明日便要啟程回京,老太太私底下找了姜姒,希望再勸勸姜荀。
因著姜坤將要歸家,四房若在出事自然是不大好,即便是姜荀不回四房,也要接到京城去,在這裡養病可不方便。
這個法子比較折中,姜荀不喜歡四房那邊,因為老爺子的緣故,去京中過年未必不可。
姜姒答應了下來,便叫老太太這裡放心,她先去姜荀那邊探探。
出了老太太這邊的門,姜姒便朝著姜荀那邊走,西邊走廊上照舊靜悄悄的,那邊住著的應該就是蕭縱。
站在姜荀的房門前,伸手輕叩,姜姒喚道:“荀堂兄?”
“我在,翠痕,給四姑娘開門。”
屋裡姜荀咳嗽了兩聲,聲音裡的中氣倒是足了一些。
翠痕來開門時,苦澀的藥味兒便燻了過來,姜姒移步進門,臉上剛掛上笑,就感覺眼角餘光處有什麼灰藍的影子閃了過去,似乎有什麼人從西邊過去了。她回頭看著,眉頭也皺了起來。
翠痕有些奇怪:“四姑娘?”
“只是一時想起似乎有什麼東西忘了帶,不過又想不起來了。”
姜姒遮掩了過去,小小淨雪庵中,多有玄機,她只當沒看見。
進了屋,姜姒看姜荀竟然坐在棋桌邊,對著棋譜擺珍瓏棋局,旁邊還有一碗藥,竟然是喝一口藥,下一枚棋。
“旁人都是拿肉就著酒,你是拿棋就著藥,虧得你還常誇翠痕姐姐管你管得嚴,如今怎沒來奪了你的棋?”
姜姒坐在了他對面,也看著棋局,話裡雖帶著責怪,可心裡高興。
翠痕哪裡能聽不出來,順著話道:“奴婢不過一介婢子,哪裡能管得著大爺?”
這是姜荀房裡的人,哪裡還能管不著?
姜姒也不戳破,只看他擺棋,卻在心裡斟酌自己要說的話。
姜荀一碗藥喝得見底了,口裡全是苦味兒,棋譜卻只擺了一半。
抬眼看姜姒,他便笑:“你總不會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