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心——也讓阿壽小心。你們倆早去早回……”
我抬袖,擦了擦淚,點頭。
六年前,我有芽芽,我想追去,他不讓;
六年後,我孓然一生,我想追去——只隨著最初的他,生死相隨。  ;
【愁情】還沒原諒你,跑什麼
×  ;×  ;×  ;×  ;×  ;×  ;×  ;×  ;×  ;×
滑下玉山的斜坡,我叉腰蹲在道上喘,隱隱聽到了路那頭來的馬蹄聲……
幸好,趕上了。
我來不及抬手,急促的馬蹄聲停住了——
“你……”景壽收著手上的韁繩,瞠目結舌地盯著擋在路口的我,身下赤紅馬來回踏著步,卻無法前行,或者……從我身邊遲騁而過。
我喘夠了,換了一口氣,問他:“去哪裡?”
“我……我……”
“景壽,你又想丟下我了嗎?”
他的眉頭頓時蹙緊了!
我走了過去,站在他身下,我抬手過去:“帶我一起走——別丟下我。無論你去哪裡……別再丟下我……”
碧綠的眸子盯著我揚在他面前的手掌,他久久不敢去接……
他說:“我不是去玩……”
“我還沒原諒你呢……不許你離開我!還有我還沒問你……那些豆腐,是不是你每天起早做的?”
景壽有些哭笑不得的一扭頭,不讓我看到他的不自在,他正經道:“真的……我不是去玩……”
“我不管,要不就帶我走,要不我們日後再也不相見,我帶著芽芽遠走天涯,我們孤兒寡母流浪一輩子。你自己選——”
“小福……”
“你不是回來接我的嗎?你不打算要我回到你身邊了嗎?”
“要!我要!我當然要!”
我又抬了抬擱在他面前的手,這樣舉著,很累的。
我威脅他:“那就帶我走,別讓我離開你,不然,我再去找其他的男人來代替你,找第二個、第三個……沒完沒了……”
我的“沒完沒了”沒說完,他大掌已經握上了我的手,那一使力,景壽拉我坐上了他的馬,任我和他搶坐在同一個馬鞍上。
“景壽……”
【愁情】你敢死,和你殉情
我才一回頭,他那雙帶著薄繭的大手捧著我的臉,轉而面對他!
“我不許你有沒完沒了的男人……只我一個,你都應付不來,不許有其他的!”
“好……只要你一個,別再丟下我……”
“這次先回去不行嗎?我很快回來——回來和你和孩子團聚。”他是真心勸我,他告訴我,他即將踏上的征程,“我不是去玩的,我是去幫我兄弟打天下,也許……會捲進生死未卜的境地。”
我搖頭:“那我更要和你一起去,就算死——我也要看著你死在我身邊。”
他聽了我這話,皺眉,甚至有些詫異我的狠毒:“上次沒死成,你這次打算盯著我死?”
我說:“沒關係,確定你死了,我就在你身邊,跟著你一起殉情去了。”
景壽聽完,微揚唇角,一副僵住了的笑容。
他還是那句老話:“我寧可死的是我——我不想看到你跟著我一起去。”
“沒事的,總有老死的一天。早晚的事,能跟著你,我死都不怕。”
“我怕我不能保護你……”
我湊過頭去,和他額頭碰額頭:“不用你保護。你忘了?我也有身手,也許,關鍵的時候,我可以保護你。”
景壽忍不住笑出了聲,靠得那麼近。
“還是不行……你走了,芽芽怎麼辦?”他又找藉口擔心小女兒。
“芽芽很乖。我把她交給二蛋他們了——”
“這也行?”
我沒理會他,覆上了他的手,陪著他一起抓韁繩:“不是說很急嗎?還不走?”
他應了一聲,聲音有點喜極而泣的發顫:“好……早去早回……再回來接芽芽。”
×  ;×  ;×  ;×  ;×  ;×  ;×  ;×  ;×  ;×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