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
“你嗅什麼?”我躲閃了一步。  ;
景壽碧綠的眼珠子骨碌一轉,他說得不正經:“你身上的味道不一樣了——”
我抬著袖子自己聞了聞,難道這幾天忙得發臭了?  ;
他溫熱的氣息不經意地靠在我的耳邊,徐徐道:“女人的味道,很好聞的味道。”
我想笑,笑不出,我反問他:“是不是和那些妓女身上的味道一樣?”
他一怔,冷嗤一聲,說:“不一樣!她們的盡是胭脂味兒,噁心死了。你的就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我平復下腹中的刺痛,我給了我們彼此難堪,我說,“我和那些妓女最大的區別就是——你上我一個晚上不用花錢,你玩她們,花的都是你阿爹辛苦賺來的血汗錢。”
頓時,景壽的一張臉黑了,他猛的拉住了我的手。不顧街上的旁人,他罵了起來:“你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貶低你自己?還有——你出門就不能把自己稍稍弄得像點人樣嗎?”
說罷,他有些心疼地伸手撫上我的臉……
我一擋,又退開了幾步。
景壽頑劣本性不改,他問:“做都做過了,我碰碰你的臉又怎麼了?”
我只是厭惡:“別拿碰過妓女的手碰我,我嫌髒。”
【迷惘】你再娶,我就能解脫
“哼……是啊,都嫌棄得慘白了一張臉,真的像鬼似的。”
“你不是想看我出醜嗎?我這模樣跑來找你,你最滿意了吧?”我打斷他的話,“那些女人你滿意嗎?你快點選,選一個滿意的娶回來,我樂意成全你。那麼我們的契約就可以到期了,我就可以走了。”
“你就巴不得我快點娶了別人,你好快快解脫是吧?”
“是——”
“你!遲小福——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對其他女人好?”
我沒有來得及反駁,胃上一陣痙攣,側首伏在了牆邊嘔了起來:“唔——”
“喂……”景壽見我這樣,手足無措地幫我順著背脊,“你……你怎麼吐成這樣,你不舒服嗎?回去,我們回去找阿爹把把脈。”
“唔……”我嘔著,搖頭推他——
他不懂的……  ;
如果我擔心的是真的,那就絕對不可以讓景大夫知道……不然我和景壽真的會綁一輩子!
“遲小福,你真的沒事?”
我喘著順氣,目光變得膽怯飄忽,悄悄地望了一眼身邊的他。我搖了搖頭,更不敢告訴景壽……我懷了他的孩子。
“你別煩我,你愛上哪兒就去哪兒,我求你今天別煩我……”
虛弱無力地求他——
我心裡的不安更是加劇,如果我真的懷了孩子,我這時候的腹痛絕對是不正常的,這兩個月的忙碌,我自己都受不了,更別說……是頭兩個月的孩子。
景壽卻是咄咄相逼:“你到底什麼意思!難道我就真的這麼讓你討厭?”
我只是加快了腳步,想快點回去躺著。任景壽在一旁怎麼拉扯怎麼胡說,我都不願意理睬。
回了醫館,我更不敢多看景大夫一眼,身子一閃就直接往後院去了。
“景壽!”景大夫突然呵斥了他一聲,他看到我們倆一路吵回來,有那麼不好的預感,我們拉拉扯扯的會出事!
景壽回頭說了一句:“阿爹,沒事。”  ;
說罷,他追著我去了後院——
【流產】女兒家的月事
× × × × × × × × × ×
“你給我站住!”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肘。
廊上,我只差走下臺階,去往屋裡,看著就在眼前的寢屋,我卻遙不可及那可以讓我安靜躺躺的大床。
“幹什麼?”我拉著他拽在我胳膊上的手,景壽呢,他絲毫沒有想放開的意思。
“你是不是病了?”
“不用你管——”
“病了的話,現在就讓阿爹給你把把脈去!”
他又提起景大夫,我倒吸了一口氣,說什麼都要掙扎了:“我沒事!女人家的事情你懂什麼?”
景壽聽了一愣,像是為了緩和我們之間的僵局,他指著我刷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