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古寒翹起他的食指,“好!識小子好樣的。老子跟你對上了。”
識一青不言不語。
易古寒滿臉縐褶般皺紋,閃現異常光耀──彷佛青春──瞬間的迴歸。“小弟變老子。嘿、嘿…老子開打的時候,是六親不認。過足癮最重要。老子一天只挑一個人打。今天便輪著你。你識小子運氣可真好。再來罷!”說完,人又撲出去。
月心瞳靜靜的──像一圓月崩解般──走向雲飄。
雲飄迎出。
兩人間氣氛,異常凝重。
“為何冷落瞳兒?”月心瞳好直接的問。
這一問,揭開雲飄面龐飄忽不定的緲然。飄苦笑,搖頭。
“苦笑是什麼意思?搖頭又是什麼意思?你倒是說個明白。”咄咄逼人。
面對月心瞳近乎質詢的疑問,雲飄還以一個透明微笑。
像是夢走到盡頭、悲傷痛到盡頭、愛戀滑到盡頭的透·明·之·微·笑。
一切都空蕩蕩。
月心瞳心碎。
雲飄無奈。
“什麼時候──開始的?開始你和瞳兒的終結?”
雲飄搖搖頭。
“你有別的更歡喜的女子?”
雲飄眼底浮開荒謬已極的神采。
月心瞳懂。“瞳兒想,也是。你怎麼可能!?”
雲飄眸裡有欣然之笑。
“是否嫌瞳兒太愛干涉你,讓你都沒有自由?”
彷佛預設。雲飄的沉靜,異常尖銳刺痛[香魂]之心。
“你打算就這麼一直沉默下去?這算什麼?是你的懺悔?還是,你的莫可奈何?或者,是你的抱歉?到底是什麼?你說啊、你說啊…我們之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月心瞳有些激動。
雲飄靜靜看著月心瞳,良久。才說道:“也許不是我們──之間的問題。”
“不是我們之間?那麼是什麼?”
“是我。是雲飄出了問題。”
“什麼問題?”
雲以夢遊般的神情,注視月心瞳。
月只覺自己像被一片蒼空之雲,給吸了魂去。
“我是這麼想的。也許──也許,我跟師哥不同。師兄懂得輕盈來自於沉重的道理。我亦懂。然而,我不能選擇這樣的路。我想要更輕盈的生命。更輕盈。像是空氣,漂浮、漂浮、漂浮。師兄說,‘人就是要活在追尋之中’,可是我不想。我·不·想·活·在·追·尋·之·中。即算每個人來到塵世,定賦有該追尋和等待的某些目的──即算如此,雲飄亦不想從於宿命。我想變得輕盈、更輕盈的。說什麼追尋,對雲飄來說,實在太過沉重。我只想自由的寂寞的孤獨的過著自己的日子。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