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被下,她不著寸縷,他也一樣。甚至,她能感到男子晨起蓬勃的欲/望。
晨暉灑落在他的髮梢,整個人幾乎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輝中,剪影清絕,溫潤柔和。
如果不是渾身的痠痛,她幾乎都要相信,這半天一宿的瘋狂,只是大夢一場。平日裡衣冠楚楚,到了床上,卻是連禽獸都不如。
皇甫覺輕輕笑著,眼角微微挑起,“寶貝兒,你這樣看著我,莫非……為夫沒有滿足你……”
燕脂閉著眼,胡亂在被下掐他一把。
皇甫覺低笑,在被裡摸索著與她穿小衣。手指撫到胸前的柔軟時,刻意流連。燕脂搶他不過,只得僵著身子,由他擺弄。
皇甫覺聽得她呼吸漸漸急促,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顫顫巍巍,著實可愛。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手下卻不再耽擱。
燕脂宿在了九州清晏殿,玲瓏自是早早得訊,跟過來服侍。聽得屋裡動靜,便捧著盥洗衣物進來。
燕脂已經穿好衣服,滿面羞紅,皇甫覺卻是赤、裸著上身,擁被而坐。見了她進來,燕脂似是鬆了口氣,便想站起身來。
皇甫覺伸出胳膊,摟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低低笑語一句。燕脂的臉又紅了幾分,明眸裡頭含羞帶怒,狠狠剜了他一眼。
玲瓏目不斜視,將燕脂的梳妝盒子放到桌上,垂手候著,只那唇角卻是止不住的向上彎起。
九州清晏殿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