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況,燕脂看著泛紫的指尖,氣溫的劇降,算不算?只這一會兒,她已經覺得車內無處不在冒著冷風,只餘手心一點溫熱。
眼前的男人依舊笑語晏晏,千百人的生死都不能讓他的笑容淡上一淡。抑制不住心中泛起的憎惡,若不是他的一意孤行,怎麼會落入如今這樣的局面!
一朝天子,半朝重臣。若都葬身此地,皇朝的天便塌了一半。
皇甫覺將黑熊皮襖與她披上,張開雙臂攬住她,低語道:“別這樣看著我,看的人心都碎了。在你心裡,我就該著十惡不赦了?”
一到他懷裡,寒意便被溫熱摒除,他身上有淡淡松脂的香氣。理智尚在猶豫,身子已自發的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燕脂將頭靠在他肩膀上,只覺像是依偎著溫溫的大火爐,尚不忘冷冷的哼一聲。
皇甫覺呷笑,拍拍她的頭,“困便睡一會兒。”
能睡也是一種福氣,今夜,怕是有許多人睡了便不能再醒來。
始終有一股暖流環繞周身,懶洋洋的,意識逐漸模糊。
一聲長長的淒厲。
燕脂猛地睜開眼,周圍有夜明珠淡淡的光。低柔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醒了?”
幾乎是瞬間燕脂便清醒過來,雙眼因羞怒閃閃發光。他的雙手雙腳都盤在她身上,整個將她禁錮在懷裡,兩人幾乎親密無間。
怒氣來的很快,不明所以。她幾乎是惡狠狠的從他懷抱中掙脫開來。皇甫覺一怔,隨即便笑,拉長了語調,“小騙子——”語氣繾綣,意有所指。
剛一接觸空氣,燕脂便激靈靈打個寒戰。
氣溫竟然已經這樣低了。
車裡已經像是個巨大的冰塊,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溫度。
外面聽不到任何聲音,沒有馬的噴鼻聲,沒有車輪的轆轆聲,剛才那聲長長的尖叫似乎只是她夢中的幻覺。
馬車已經不再前行。
燕脂的心一寸寸冷下去。連同剛才那種又羞怒又不安的心情頃刻冰封。黑眸靜靜轉向皇甫覺,“我們現在在哪兒?”
皇甫覺在榻上舒展了一下四肢,意態慵懶,“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們就要被活埋了。過來,隨為夫逃難吧。”
很舒緩的向她勾了勾手指,就如同在說陌上花已開,我們一同去賞花吧。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會有二更。
看在柳柳這麼努力的份兒上,收了我吧。
一天漲一個收,還有這麼悲催的事嗎嗚嗚嗚。。。
40被困
氣溫竟然已經這樣低了。
車裡已經像是個巨大的冰塊,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溫度。
外面聽不到任何聲音,沒有馬的噴鼻聲,沒有車輪的轆轆聲,剛才那聲長長的尖叫似乎只是她夢中的幻覺。
馬車已經不再前行。
燕脂的心一寸寸冷下去。連同剛才那種又羞怒又不安的心情頃刻冰封。黑眸靜靜轉向皇甫覺,“我們現在在哪兒?”
皇甫覺在榻上舒展了一下四肢,意態慵懶,“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們就要被活埋了。過來,隨為夫逃難吧。”
很舒緩的向她勾了勾手指,就如同在說陌上花已開,我們一同去賞花吧。
等燕脂出來時,才知道情況有多糟糕。
車門被皇甫覺用掌風劈開,雪屑漫天飛揚。雪花鋪天蓋地砸下來,到處是白茫茫一片。一腳踩下,竟是沒膝之雪。在這樣的雪地,她寸步難行。
皇甫覺輕輕一笑,輕易將她從雪地拔出,馱到背上。
即使揹負著她,皇甫覺同樣踏雪無痕。身邊悄無聲息的出現了數十身形,俱是太監服飾,為首之人便是海桂。
海桂躬身道:“皇上,讓奴才來吧。”
皇甫覺冷冷睨他一眼,“憑你也配。頭前帶路。”
海桂面不改色,低頭退下。
燕脂忽的開口,“讓他揹我。”他一直便以內力幫她驅寒,想也該乏了。
皇甫覺冷哼一聲,“即便他是個廢物,也是個男人。你想都不用想。”
燕脂一怔,幾乎啼笑皆非。若不是親耳聽到,她幾乎不敢相信皇甫覺也會做這等小兒之語。
大雪掩蓋了一切的痕跡,他們的速度快若彈丸,流星一般向谷外奔去。一路之上,只能見四足深陷雪中的馬嘶嘶悲鳴,卻無半點人影。
燕脂急切的搜尋。
她們在整支隊伍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