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0部分

格勒。

回去的時候,玲瓏為她準備了馬車。

燕脂看著馬車裡的東方奇,心中一慌,“奇叔?爹爹呢?”

東方奇要行禮,被她一把攔住,看著她焦急的目光,忙開口,“娘娘不必心急,侯爺好好的。我此來,另有任務。”

燕脂蹙著眉,“出了什麼事?”

若無大事,他們絕對不會與她暗地聯絡。爹爹與止殤一貫將她護在身後。

東方奇開口說道:“鈞天出任務時,受傷了。身受八處劍傷,最嚴重的一處在左肋,只差半寸便傷及心肺,右腰中了玄冥掌,身子半紅半白,忽熱忽涼,人昏迷不醒,我們手下的醫者束手無策。侯爺有令,讓我來求助娘娘。”

燕脂蹙蹙眉,沉默不語。

若東方奇早來幾天,在她沒有遇上二師兄之前,她絕對不會應的。她已是叛出了雪域,一生所學便應還給師父。師兄臨走前卻是放下了話,雪域宗譜白自在一脈最後一個弟子永遠是燕脂,她永遠都是師父的關門弟子。

鈞天她是知道的,是爹爹手下暗衛第一高手,她來回雪域多半有他的護送。爹爹既然來讓奇叔找她,鈞天必有特殊使命,定有不能死的理由。

東方奇眼神焦急,卻是沒有開口

燕脂轉轉腕上的白銀纏絲雙扣鐲,這裡面時時刻刻都藏著一根針。她八歲那年初學針灸,師父親自打磨了這銀鐲,自那時起,它從未離身。

她抬起了眼,眸中多了一份溫潤的光,“奇叔,你不必急。”從馬車的暗櫃裡拿出紙筆,沉吟著寫了兩張紙箋。

她遞與東方奇,“見不到鈞天,我只能斟酌用藥。一張外敷,一張內用。兩日之內,人若清醒,便停了這藥,換益善堂的張士忠。若不能醒……那便是天意。”

東方奇接過,放入懷裡,深深望她一眼,“皇后娘娘,宮中人事複雜,您……多保重。”

燕脂點點頭,“照顧好爹爹。”

皇甫覺是在半夜回來的。

燕脂這幾夜一向淺眠,這一夜突然驚醒,便看見他皺著眉頭,俯身望來。

見她醒了,雙手撐在身側,聲音中有淡淡的不悅,“又做噩夢了?明日喚韓瀾請脈。”

燕脂定定的望著他,他似是剛剛回來,衣袖間還有夜間霜露凜冽的寒氣,鳳眸裡有顯而易見的擔憂。

皇甫覺輕輕勾起了唇角。

本想看看她便回去休息的,三天的時間他幾乎都未離馬背。見她這樣略帶迷茫的眼神,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甩了外袍,上床把她抱在懷裡,便合上了眼。

不一會兒,便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燕脂的眼慢慢清明起來,心裡突然有一塊地方安寧下來。好像在空中飄飄浮浮的蓬草突然落到了地面。

手指從他的額頭慢慢滑落,滑過斜長的眼線,挺直的鼻樑,落到嘴唇時,卻被他張口含住。

皇甫覺睜開了眼,聲音略有幾分沙啞,慵慵懶懶,“睡不著?”手滑到她的腰間,“做點別的?”

燕脂翻身趴到他的身上,清亮的眸子直視著他,慢慢開口,“我不喜歡吉爾格勒,不喜歡所有接近你的女人。”

皇甫覺斜長的鳳眸靜靜的看著她。

“皇甫覺,我不要回宮,你把我安置在盛京的雍和宮。你若有空便來看我。”

她說得極慢,吐字卻是極清,彷彿一字字都下了極大的決心。

皇甫覺的鳳眼眯起,“不可能。”

燕脂悶悶的看他半晌,翻身下去背對著他。

皇甫覺嘆口氣,重新把她抱過來,對上她眼睛,“因為吉爾格勒對我示好,你便使性子。你執意要把天佑養到你宮裡,收著皇甫放的佩玉,可有想過我會不會難過?”

燕脂哼了一聲,“皇甫放救了我,若不是你顛倒是非,他也不至於要把自己的兒子當成質子。”

皇甫覺的眉慢慢挑起來,陰沉沉的看著她。半晌才重重起了身。

燕脂的視線投到了別處,手卻偷偷壓住了他的袖角。

皇甫覺垂下眼瞼盯著她的手指,纖細的手指襯著淡青色的料子,似乎輕輕一掙,便會脫開。

臉色慢慢和緩下來。

他低嘆一聲,揉揉眉宇,“我瘋了才會想你……折磨人的小東西。”

燕脂側頭望著重重石榴紅的承塵,微微的哼了一聲,手指卻依舊沒有鬆開。

作者有話要說:小修了一下文,捉了捉蟲。

週五壓入v了,柳柳心裡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