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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花花臺上養了一盆極好的紅鶴芋,屋裡竟還有一短足的貴妃榻,正對著窗前一棵桂樹,上面鋪了雪白的狐裘墊子。

梨落一進來,便笑了,“這王府的管事倒是個識趣的人,這屋子竟像是小姐自己收拾出來的。”

燕脂偎進狐裘裡,心裡還是煩躁,瞅著梨落,懶懶說道:“去問問,什麼時候回去。”

梨落還未應聲,就聽得一個低沉舒懶的男聲笑道:“才出來,就想著要回去?”

皇甫覺揹著手,從黃花梨雕綠石螭龍紋屏風後轉了出來,眼角斜斜挑起,促狹的望著燕脂。

玲瓏等齊齊請安,俱恭身退了出去。

皇甫覺一直走到燕脂跟前,屈指在她額頭上一彈,寵溺笑道:“懶貓!”把手伸給她,“整天悶在宮裡,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也不到出去走走。鈺兒請了江南最有名的雜耍班子,去看看。”

燕脂搖搖頭。

整個江南最有名的雜劇班子便是徽州的李家班,她十歲那年便看過了。十歲那年,是她內功初成,體內寒毒已能控制的時候。師父帶著她幾乎遊遍了天朝所有好玩的地方。

皇甫覺見她神色懨懨,斂了笑意,伸手攬起她,自己坐在了她旁邊,細細看著她的臉,“怎麼了,跟誰過不去呢?”

他一靠近,燕脂便要赤足跳下,卻叫皇甫覺攬住了她的腰,動彈不得。皇甫覺斜睨著她,拉長了聲調,“心理不平衡了,□裸的嫉妒。”

燕脂只哼了一聲,卻不說話,他總是能很輕易的抓住她的情緒,掩飾也沒有用。

她的姐姐穿著大紅的嫁衣,與她最心愛的人拜天地,想必是幸福甜蜜。這樣的心情她一輩子都不能有了,就是嫉妒又如何?

皇甫覺看著她,臉陰沉沉的,突然問道:“我就這樣不如他?”

燕脂一怔,明白他的意思後臉白了白。自她袒露心跡後,他從沒有提過。雖是時時撩撥她,面對她的冷言冷語卻不曾真正動氣。以他深沉的性子說出這樣的話讓她羞惱之餘也覺詫異。

他斜眼睨她,魔魅之氣大增。她索性閉上了眼,淡淡說道:“沒有得到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

屋裡突然很靜,燕脂雖然閉著眼,身體卻是緊繃著,頸後的汗毛一根根都立了起來。

她能感覺到皇甫覺溫熱的氣息就拂在她□的脖頸,身子不由悄悄的往後靠。

“就這麼大的地方,你能躲到哪兒?”他的聲音在耳邊呢喃,輕得像風一樣,卻帶了冰的寒意。手重重一壓,燕脂不由自主便跌倒他的身上,“燕脂,為何你就不知道要憐取眼前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如果你們熱情一點的話,我就讓覺爺。。。

嘿嘿,你們決定吧,是吃粥還是吃肉。

30北巡

捲雲紋四瓣團花紋爐裡燻著百合香,皇甫覺的腳步悄無聲息。透過輕柔的簾幕,他能清楚的看到,床上背對而臥的身軀猛地一僵。

燕脂,你怕我了嗎?

皇甫覺一手撩開簾幕,用鎏花紫金鉤挽起,站在床邊望她良久。她的身體蜷曲著,就如胎兒在母體。從後面看,越發覺得肩頭單薄的可愛。

他低低一嘆,“燕脂,你心裡是在怨我,還是在怨自己?”

燕脂死命揪住被角,抑制自己的顫抖。從聽到他的聲音,心底便有了恐慌。她竟然怕了他。若是他用強要了她,她應該會在事後拼命。但她卻不能接受,自己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那些可恥的呻/吟;戰慄的感覺。整夜都難以閉眼,一閤眼,眼前便是那些淫/穢不堪的畫面。

她是醫者,清楚的知道自己並未吃任何催情成分的東西。因為清楚,所以更加痛苦。

“你走,你走……”嗓子一說話,才發現乾啞的厲害,全然不復平日的空靈。

皇甫覺一皺眉,將她連人帶被摟了過來。她放聲尖叫,拳打腳踢,死命的掙扎。皇甫覺也不說話,簡單扼住她的掙扎,就緊緊的摟著她,任憑她拳頭雨點一般落下。

燕脂打累了,頭抵著他的胸膛,痛哭失聲。

皇甫覺眼眸低垂,神色難辨,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另一隻手以指代梳,慢慢梳理她的頭髮。

兩天兩夜的煎熬,又痛哭一場,燕脂漸漸氣力不支。昏昏沉沉之際,背部傳來暖洋洋的感覺。皇甫覺以右手慢慢渡著真氣,安撫她體內紊亂的氣息。左手卻摸出一方錦帕,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

成婚那夜,他也曾這樣為她拭臉,只是心緒卻截然不同。燕脂心裡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