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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簡單煮了點粥吃了,張羅輝拎了壇燒酒找上了葉途飛。
二人剛倒上酒,閆希文又湊了過來。
葉途飛端起裝滿了燒酒的茶缸,喝了一大口,又撕了條肉乾,塞到嘴裡嚼著,“今天這酒就是香啊!這肉乾也不錯,生著吃都那麼好吃,要是燒熟了,不知道有多香呢!”
張羅輝只是抿了一小口,道:“六爺,灰騾子不能陪你痛飲了,喝多了,夜裡就殺不了小日本了。”
閆希文搖了搖頭,端起葉途飛的酒缸,連喝了三大口,道:“喝多了一樣殺小日本!”
葉途飛奪過閆希文手中的酒缸,笑道:“我還真沒見過軍師殺人呢!怎麼著,今夜要大開殺戒,喝酒壯膽?”
閆希文苦笑道:“酒壯慫人膽,老閆我不是個慫人,用不著喝酒來壯膽。”
張羅輝戲謔道:“軍師這是怕人生最後一場酒,喝少了就虧了自己了!”
閆希文喟然嘆道:“還真有點這麼想,以前喝酒都是能耍滑就耍滑,能少喝一點就少喝一點,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那麼想痛痛快快地大醉一場。”
葉途飛笑著將手中的酒缸遞了過去,道:“想喝就喝吧,想醉就醉吧,你們**就是這毛病不好,總是那麼箍著,什麼事都得先講組織先講紀律。”
閆希文接過酒缸,又喝了一大口,道:“就算到了那邊,我們**人還是要先講組織先講紀律!葉老弟,老百姓為什麼那麼信任**?”
葉途飛搶著道:“那還不是你們的主張提的好,宣傳的到位。”
閆希文搖了搖頭,道:“灰騾子曾經在**呆過,你說說看,國民黨的主張是什麼?”
張羅輝張口就來:“三民主義啊!”
閆希文點了點頭,道:“民生,民主,民權,這哪一樣又不是老百姓歡迎的?但落到了實處,卻是貪汙**專權強制,有哪個能真為老百姓著想了?不都是為了自己的私利爭來鬥去嗎?轉過來看**。。。”
葉途飛打斷了閆希文:“打住,軍師,先打住!今晚咱不談這些,若是過了今晚,咱們還活著,再談也不遲。”
閆希文望著葉途飛,眼神中充滿了憂慮,他深深地嘆了口氣,道:“也是,到了那邊,不知道談這些還有沒有用。”
張羅輝扔給閆希文一塊肉乾,笑話閆希文道:“看軍師你一口那邊一口那邊的,哪邊啊?你們**不是講無神論嗎?怎麼到了軍師你這裡,還那麼封建迷信?”
閆希文嘆道:“灰騾子你信不信人是有命的,哦,我說的不是性命的命,是命運的命。”
張羅輝點了點頭,道:“我信!我怎麼不信?打小我娘就嘮叨我是個苦命的娃,這不,女人還沒碰過一次,這就要。。。”
沒等張羅輝說完,葉途飛便笑著打斷了:“灰騾子你放屁!上回在賈家汪的百花苑,你小子十塊大洋花了個乾乾淨淨,還說沒碰過女人?”
張羅輝刷地一下紅了臉,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開啟了,裡面是十多塊大洋,“六爺,那些大洋我沒花,在百花苑我是乾坐了一晚上,我把這些錢省下來,想寄回家孝敬孝敬爹孃。”
葉途飛愣了,嘴角抽出了幾下,想說些什麼,可張開了嘴巴卻說不出話,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閆希文則重重地拍了下張羅輝的肩膀,道:“灰騾子,你這又是何苦呢?”
張羅輝將那大洋丟到了地上,笑道:“我也就是安慰一下自己,老家早就被小日本給佔領了,現在也不知老爹老孃是死還是活。”
葉途飛彎下身,將張羅輝丟下的大洋一一撿起,然後交還給張羅輝,道:“有機會,回家去看看,說不準老人家還好著呢!”
張羅輝面露喜色,問道:“六爺,你想到破敵良策了?”
葉途飛張了下口,但沒說出話,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張羅輝一聲嘆息,道:“今晚一了百了,我張羅輝只求能多殺幾個小日本。”
葉途飛看了眼閆希文,道:“閆老哥,土匪營今夜就這樣了,但你們不該陪著土匪營走到底,等夜裡戰鬥打響之後,你跟小衛還是帶著你們的人趁機突圍吧!”
閆希文黯然道:“若是能突圍,那葉老弟又為啥非得和小日本死戰到底呢?”
葉途飛笑道:“有些事,你不懂。你們**的隊伍可以不計較名,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走。但是,對咱們這些江湖弟兄就不一樣了,江湖上最講名節,打不過人家也要打,寧願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