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人。”
葉途飛笑了,笑容燦爛卻又意味深長。
“那你可得警惕了,別讓土匪綁了你兒子的肉票!”
劉玉傑陡然一驚,抬眼看了下葉途飛。
說到土匪,劉玉傑意識到面前坐著的這位葉六爺,不正是二郎山最大的土匪頭子嗎?從一個土匪頭子口中說出來的這句話,可不是什麼善意的提醒,那是一個赤/裸/裸的要挾。
然而,面對這種要挾,劉玉傑卻無計可施。
玩硬的,他絕非是葉途飛的對手。
玩軟的,誰又聽說土匪心慈手軟過。
玩陰的。。。。。。劉玉傑暗自嘆氣,連原來的師團參謀長現今的橋本師團長都曾經遭了葉途飛的道,更別說他一個皇協軍的小旅長了。
“六爺,只要您保證我的安全,有啥吩咐就儘管開口吧!”劉玉傑在內心中鬥爭了幾個來回,最終還是決定向葉途飛服軟。
葉途飛點了雪茄,悠閒自得地吐著菸圈,卻不急著說出自己的要求。
劉玉傑沉不住氣了,連忙向葉途飛賭咒發誓道:“六爺,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向小日本吐露半個字來。”
葉途飛搖了搖頭。
劉玉傑以為是葉途飛不相信自己,又追加了賭咒發誓的力度:“我要是向小日本吐露半個字來,就讓我不得好死!”
想了想,覺得這種賭咒的力度還不夠,終於一咬牙,把兒子也用上了:“連我兒子一塊,都不得好死!”
葉途飛盯著劉玉傑看了一會,呵呵笑了。
“我找你也沒啥大事,就一點小忙,你愛幫不幫。”
劉玉傑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光了茶杯裡的茶水,解開了衣領,用手扇了扇風,長出了口氣,道:“請六爺吩咐。”
葉途飛笑道:“看你緊張的,我都說了,你愛幫不幫。不過,幫了六爺,自然沒你的虧吃!”
劉玉傑慌不迭附喝道:“那是,那是。”
“明天上午,你安排幾個兄弟,給六爺運趟貨!”
劉玉傑一驚,脫口問道:“武器?”
葉途飛笑了下,道:“都說了是一點小忙,那運武器可是大事,找你幫忙?我能放心嗎?”
劉玉傑點頭哈腰道:“那是,那是。”
“就是一些帆布和一些尼龍繩什麼的,我這次進城帶了不少兄弟,房子裡住不下,只好在院子裡搭帳篷。那些帆布尼龍繩就是用來搭帳篷的。”
劉玉傑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深呼吸了幾下,道:“就這?沒別的?”
葉途飛想了想,道:“若你還肯幫忙的話,不妨在幫我運完這些材料之後,順便給山下敬吾這王八蛋打聲招呼。”
劉玉傑抬手就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六爺,是我多嘴,是我該死!”
葉途飛拉住了劉玉傑,正色道:“我是說真的,幫我運貨的你那幾名兄弟,我會扣下來,不然的話,被小日本知道了我的藏身地就不好了。不過,我確實希望小日本能知道我進城的訊息,所以,你告訴了山下敬吾,確確實實是在幫我的忙。劉玉傑,按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你和你的兒子能安安生生地活著。”
劉玉傑將信將疑,目光呆滯而困惑。
葉途飛站起身來,走過劉玉傑的身邊的時候,拍了拍劉玉傑的肩膀,“這麼做了,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呆在一旁看熱鬧,無論是哪一方,你都沒得罪,何樂而不為呢?”
劉玉傑還是糊塗,剛想問,卻被葉途飛打斷了。
“別問原因,你照做就是!好了,我先走了,錢已經付過了,別浪費,你可以吃飽了再離開。”
劉玉傑明白,這是葉途飛要求他晚一點才能走。
跟一個皇軍的死對頭接頭,萬一被日本人覺察到,自己就是百口莫辯,讓自己晚一些再走,實際上也是在保護他。
於是,劉玉傑索性把兩個貼身警衛叫了進來,又點了幾個菜和一壺酒。
兩個貼身警衛吃得很香,喝得也很開心,可劉玉傑卻吃不香喝不下。
兩難啊!
他現在雖然貴為皇協軍的旅長,手上卻一點實權都沒有,小日本把他手底下的幾個大隊長都牢牢控制住了,也就等於把他這個旅長給架空了。
沒實權就等於沒油水。
沒油水就等於只靠軍餉過日子。
就那點軍餉,怎麼夠養兒子的?
之所以照成今日這種尷尬的局面,只是因為他在皇軍面前沒有立過功勞,只是憑著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