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劉玉傑寫了句話,封好了之後交給了一個小叫花子,讓小叫花子送到皇協軍兵營的崗哨手中。
葉途飛塞給了小叫花子幾張軍票,囑咐道:“把這封信交到那崗哨手中,就說是劉旅長的老朋友託辦的,讓那個崗哨趕緊把信交給他們劉旅長。”
葉途飛在那張紙上只寫了一句話:“三珍齋敘舊,二郎山,葉途飛。”
這封信很順利地交到了劉玉傑的手上,劉玉傑看了,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擺在他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立即拿起電話,向山下敬吾彙報,二是默不作聲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然後一個人去三珍齋見葉途飛。
不論是哪種選擇,似乎利弊之間都是五五開。
若是選擇了彙報,那麼山下敬吾能不能抓到葉途飛就成了利與弊的轉折點。抓到了,那麼他劉玉傑自然是立了一個大功,若是抓不到,那麼以葉途飛的性格和能耐,只怕自己脖子上的這個吃法玩意也就差不多要搬家了。
劉玉傑衡量了一會,最終覺得山下敬吾抓不到葉途飛的面比較大。
那麼,似乎只能選第二條路。
然而,第二條路同樣充滿了風險。
因為劉玉傑心裡很明白,這個時間段,葉途飛找上門來的目的肯定不是什麼小事情,萬一在徐州城捅出個大漏子,然而又跟他扯上關係的話,這以後在日本人面前又該如何解釋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找內線
鬼精鬼精的劉玉傑冷哼了一聲,兩條路他都不打算選擇,他打算的是第三條路。
躲在兵營中不露面,權當沒接到葉途飛的那封信。
得意了不到十分鐘,葉途飛的第二封信又送來了,上面還是隻有一句話:“聽說劉旅長的兒子很可愛。”
劉玉傑拿信的手顫抖了。
他的這個寶貝兒子是他穿上皇協軍這張狗皮後在徐州城找的一個相好的給生的,如今才六個月大,那可是他劉玉傑的命根子啊!
這個事。。。劉玉傑重重地給了自己一巴掌,當初要不是太高興,給兒子辦了個滿城皆知的滿月酒,他葉途飛也不會把握了自己的這個軟肋。
更後悔的是,他為什麼不把相好的以及他的寶貝兒子接到兵營裡來呢?
悔到極致的劉玉傑反反正正抽了自己十多個嘴巴子。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葉途飛把握了自己的軟肋,那麼也只能乖乖就範。
半個小時後,劉玉傑帶著兩名貼身警衛來到了三珍齋。
“六爺,禍不及家人啊,六爺,您有啥吩咐,我劉玉傑照辦就是,只求六爺放過我的家人。”在三珍齋的一個包間內,劉玉傑見到了葉途飛,喝退了兩名貼身警衛後,劉玉傑向葉途飛央求道:“六爺,只要我劉玉傑能辦到的,您儘管吩咐。”
葉途飛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茶杯,道:“劉旅長別來無恙?沒什麼要緊事,就是想跟劉旅長敘敘舊而已。”
劉玉傑戰戰兢兢地坐到了葉途飛的對面,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道:“六爺,自從咱們認識以來,我劉玉傑可沒做過一件對不起您六爺的事情啊!就拿前幾天來說,我奉命去對付你們二郎山,可最後我怎麼做的?六爺,我給您留下的可都是貨真價實的玩意吧。”
葉途飛笑著點頭,卻突然切入了正題:“劉玉傑,你知道我這次進城是要做什麼嗎?”
劉玉傑慌不迭地搖頭,回答道:“六爺做的一定是大事,我哪裡能知道,也不敢知道啊!”
葉途飛單手在桌面上用手指點了點,然後又對劉玉傑勾了勾手指,在湊過來的劉玉傑的耳邊悄聲道:“我來,是刺殺高橋信的!”
劉玉傑大驚失色,雙腿一顫,差點癱倒。
“六爺,您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沒聽見。”劉玉傑實際上是估摸到葉途飛此行的目的的,只是經葉途飛親口說出,他還是震驚了。
震驚的原因倒不是葉途飛的大膽,而是擔心自己脫不了干係。
“行了,你就別裝了,好歹也是扛槍吃飯十幾年的人了,我就不信你膽子這麼小!”
劉玉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苦著臉道:“六爺,說實話,擱在一年半之前,甚至說擱在半年前,這事對我劉玉傑來說倒也沒啥。您要殺的是高橋信,又不是我劉玉傑,我有啥好怕?可現如今,我不是有後了嗎,這人啊,有了寄託和沒有寄託,心思就不一樣了。六爺,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在您面前我也不怕說出來丟臉,我現在啊,就一心想著能安安穩穩地活著,把我那個兒子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