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知道自己身受重傷之事,若是知道了,高橋信又該如何反應。
葉途飛剛才想到,昨日那一戰,小日本逃脫了兩個,這兩個回去後一定會向高橋信如實稟報,那麼,高橋信十有八/九能推測出那個狙擊手第一槍擊中的便是葉途飛。
高橋信推測出這個結論後會怎麼做呢?
葉途飛換位思考,最終做出了進攻二郎山的決定。
當葉途飛替高橋信做出進攻二郎山的決定後,葉途飛又忽然想到其中還有一個因素必須要考慮進來,那就是高橋信會如何判定自己的生與死。
若是高橋信判定自己僅僅是受傷,那麼他一定會趁機進攻,以圖在群龍無首的狀態下,一舉殲滅二郎山這股武裝力量。
可是,若是高橋信判定自己已經被擊斃了呢?
葉途飛暗自笑了,自語道:“我要是真的死了,恐怕這個高橋信也就懶得再來二郎山了。”
正想著,閆希文進來了,一進門就哈哈大笑,邊笑邊道:“我正尋思著你葉老弟也該醒來了,就想往這邊來看看,嘿,走半道上就遇見我家妹子,一臉的燦爛陽光,我問她,她還不肯說,呵呵,不說我就不明白了?”
葉途飛皺了皺眉頭,問道:“她沒跟你說我要召集弟兄們商量事情?”
閆希文搖了搖頭,道:“沒有啊!她只是囑咐我儘量少跟你說些話,讓你多點休息。”
葉途飛嘆了口氣,道:“這丫頭,唉。”
閆希文問道:“你這剛醒來就要召集弟兄們,怎麼著?對我這個總教頭不放心啊?”
葉途飛苦笑道:“這哪跟哪啊!算了,這事把他們叫來也幫不上忙,只跟你商量也足夠了。”
閆希文拉了張椅子,坐在了葉途飛的床頭,道:“啥事啊?看你的樣子,還挺著急的。”
葉途飛想坐起身來說話,可身子這麼一動,又痛得呲牙咧嘴,閆希文趕忙扶著葉途飛躺好,嘴上說道:“別動,別動,千萬別動!你就這麼躺著說,我能聽得清。”
葉途飛連吁了兩口氣,感覺疼痛不那麼重了,才說道:“我尋思這高橋信一定不會老老實實地呆在徐州城,閆老哥,咱們要做好準備,高橋信隨時有可能帶兵進攻二郎山。”
閆希文道:“這事我昨天就有了佈置,馮老大和張羅輝已經帶著隊伍在山口布置陣地了。”
葉途飛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可以這樣,閆老哥,咱們現在還沒有資本跟高橋信,跟小日本玩硬碰硬的戰鬥。”
閆希文嘆道:“這個道理我也明白,可是你這個樣子,實在不適合轉移啊!”
葉途飛笑道:“幹嘛要轉移呢?閆老哥,你讀過三國沒有啊?”
閆希文笑著答道:“你說的是正史三國志還是野史三國演義啊?三國志我讀過,可就是讀不下去,但三國演義,我可是踏踏實實地看過三遍哩。”
葉途飛道:“那三國演義中有一段空城計,想必閆老哥很熟悉吧?”
閆希文驚道:“你要給高橋信唱一出空城計?不可,萬萬不可!葉老弟,那空城計只是羅貫中的杜撰,純屬藝術產物,不可模仿,萬萬不可模仿。”
葉途飛眯眼笑道:“我說了要唱空城計了嗎?我只是想說,你不覺得那高橋信和司馬懿有些類似嗎?心思過於縝密而多疑多慮,不然的話,也不會上了諸葛亮的空城計的當。”
閆希文似懂非懂,道:“你的意思是說,咱們給高橋信來個虛虛實實,讓他產生疑慮而不敢貿然進兵?”
葉途飛道:“不是讓他不敢貿然進兵,而是讓他斷然退兵!”
閆希文有了好奇,把頭湊近了,問道:“有啥計策,說來聽聽。”
葉途飛道:“召集弟兄們,給我設靈堂辦喪事!”
閆希文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瞪圓了眼,道:“啥?你說啥?”
葉途飛笑道:“設靈堂辦喪事,把葉途飛已經死亡的訊息傳播出去!”
閆希文倒吸了口氣,道:“為啥?為啥要這麼做?那高橋信若是知道你死了,豈不是更無忌憚?”
葉途飛搖了搖頭,道:“你還是不瞭解這個高橋信,閆老哥,你就聽我的安排吧,只要高橋信確定了我的死訊,他一定會退兵的。”
閆希文暗自思忖了片刻,最後還是搖著頭反對道:“你不交代清楚理由,不把我說服了,這個事就辦不成,呸呸呸,這也太不吉利了。”
葉途飛嘆了口氣,道:“高橋信就是個小日本的奴才走狗,為了向主子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