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希文先是看到向忠矩搖頭,心裡不免慌亂,以為是向忠矩也無法診治,可向忠矩一開口,竟然說葉途飛好得很,根本不需要診治,這一下,把閆希文給搞糊塗了。
“你說什麼?葉途飛他好得很?他要是好得很,怎麼還會昏迷?”
向忠矩下意識地撓了撓頭,道:“俺也納悶著哩,按理說,六爺這脈象理應是微弱斷續,肝脾兩虛的表現,可俺搭了這麼久,六爺的脈象卻蓬勃有力,根本不像是。。。哎,還有啊,俺就覺得六爺這脈象跟一般人不一樣,俺扁麻雀繼承祖醫之技,前後診治不下千人,可這種脈象,俺卻是第一次碰到。”
閆希文有些受不了向忠矩的囉嗦,口氣頗有些不耐煩:“你說葉途飛沒問題,可他卻一直昏迷不醒,怎麼解釋?”
向忠矩仍舊是一副嘮嘮叨叨的樣子:“六爺的身子確實無大礙,這一直昏睡不醒,可能是他太累了,想好好睡一覺,也可能是。。。”
一直在門外監聽的歐陽雪萍衝了進來,嚷道:“那是六爺的麻醉還沒過去,當然是昏睡不醒了。”
歐陽雪萍的話語雖然有些嘲諷的意思,但聽到向忠矩說六爺的身子確實無大礙,心裡稍有些安慰,這口氣中竟然也夾雜了些許歡喜。
向忠矩鬧了個大紅臉。
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對麻醉這個概念都是應該知曉的,早在一千多年前的三國時期,華佗就研製出了麻沸散,用於需要手術的病人止痛用。然而,向忠矩只是被葉途飛奇異的脈象給引偏了思維,竟然忘記了葉途飛還沒過麻醉期這檔子事情。
“既然你也認為葉途飛身子無大礙,那麼,你可以離開了吧?”歐陽雪萍對向忠矩下了逐客令,態度強硬且堅決。
第一百零九章 善後
葉途飛又一次做了相同的夢。
只是這一次的夢境與往常相比又有了延續,當天上的自己消失了,地上的自己清楚地回憶起過去的事情來之後,那天上的自己又忽然現身,冷笑著對地上的自己道:“你以為你的記憶是真實的麼?我告訴你吧,那都是幻覺,是幻覺,你懂麼?”
地上的自己困惑了,喃喃道:“幻覺!幻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呢?”
正在困惑中,就聽到耳邊有人在叫:“你醒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葉途飛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看到了一雙正盯著自己的佈滿了血絲噙滿了淚水的大眼睛。
“我睡了多久了?丫頭,你哭個什麼啊?”
歐陽雪萍趕緊扭過頭,擦乾了淚,再也按捺不住看到葉途飛醒來的喜悅,撲哧一聲笑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人家哭了?”
葉途飛俏皮地閉上了一隻眼,“這隻!”又快速地換了一隻眼,“哦,是這隻!”
歐陽雪萍抿著嘴,笑了,可笑容尚未完全展現,卻突然一撇嘴巴,兩行眼淚頓時像洩洪一般,洶湧而下。
葉途飛心裡一驚,不知所措,只想著要替這丫頭擦一擦眼淚。可胳膊尚未抬起,只是那麼一動,便牽連了胸部的傷口,鑽心的痛感使得葉途飛‘哎喲’了一聲。
歐陽雪萍的淚水便在這哎喲一聲的命令下,嘎然止住,她急忙俯下身,關切道:“怎麼啦?是不是扯到傷口了?你別亂動,想做什麼就說話。”
葉途飛忍著痛,笑道:“你怎麼說笑就笑說哭就哭呢?我是被你嚇到了。”
歐陽雪萍嗔怒,道:“什麼說笑就笑說哭就哭,人家是看你醒過來高興的。”一邊說著,歐陽雪萍一邊給葉途飛倒了碗水,拿了只勺子餵給葉途飛,“渴了嗎?你剛手術完醒過來,還不能大口喝水,只能給你一點點潤潤唇。”
口中有了點水,乾涸的嗓子得到了滋潤,葉途飛的感覺好了許多,他對歐陽雪萍笑了笑,道:“我睡了多久了?”
歐陽雪萍又餵了一勺水,回答道:“從昨天到現在,你整整睡了十八個小時。”
葉途飛閉上了眼,像是在盤算著什麼,又忽然睜開眼來,道:“你趕緊去把他們都叫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們商量。”
歐陽雪萍嘟起了嘴,不開心:“你說的他們都有誰啊?”
葉途飛苦笑了下,道:“你告訴閆希文,就說葉途飛讓他召集所有作戰單位的負責人就好了,閆希文知道該叫誰不該叫誰的。”
歐陽雪萍心裡有無數個不情願,但還是嘟著嘴巴去做了。
歐陽雪萍離開後,葉途飛迅速盤算剛才想到的問題。
這問題便是高橋信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