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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二馬馮,白告皓,自打民國三十一年,咱就扛槍吃飯了,當年喜峰口上,咱親手砍過仨小日本的腦袋!”

葉途飛端起酒碗,跟馮皓碰了下,道:“這碗酒,我敬老兵!”

馮皓卻將酒碗放了下來,指著一眾弟兄道:“要說敬老兵,這些都是!小一半的弟兄手上都有過小日本的性命。”

葉途飛心情大好,端著酒碗站起身來,朗聲道:“那我就敬你們所有弟兄!在我葉途飛眼中,只要敢跟小日本死磕的,就都是我的兄弟!”

眾弟兄驚呼:“葉途飛?你就是二郎山的葉六爺?”

第一百一十六章 矛盾出現

馮皓等老兵的加入使土匪營的實力大增。

這批老兵論起身體素質來,可能比不上土匪營的絕大多數弟兄,畢竟多年當兵也只是混個溫飽,營養長期跟不上。

要是論起彪悍血性,這批老兵同樣比不過土匪營的絕大多數弟兄,綠林好漢乾的是刀尖舔血的營生,早已經看透生死。

但是,這批老兵有的是經驗,是在炮火連天槍林彈雨中闖出來的經驗,這種經驗在土匪營中,也只有張羅輝鄧有福他們十多名老258團的弟兄才具備。

那十多名老258團的弟兄被作為骨幹分配到各連,平均下來,一個連也不過三五個之多,根本不夠用。現在好了,一下子多了八十多老兵,各連一下子就解決了班長人選的問題。

反過來,這些老兵在經歷閆希文設計的死亡之局的時候,雖被激發出血性但卻是萬念俱灰。之後,葉途飛的親自作陪敬酒,使這些老兵頓生歸屬感,那場酒喝下來,所有老兵都認定了一個信念,和土匪營老弟兄一樣的信念,那就是這輩子都是土匪營的人,都是葉六爺的兄弟。

睡了一覺後,老兵們發現大夥被分開安排了,起初還有人懷疑這是不是葉六爺擔心他們在一起會有些小動作,可再一聽後面的安排,所有人的血都沸騰了,有少數還流了淚。

他們都被安排為班長副班長的職務,有少數還被任命為排長,而馮皓竟然被葉途飛直接收到了特種作戰大隊。

這種信任,這種重託,使老兵們熱淚盈眶熱血沸騰。

馮皓當時喟然道:“就一夜功夫,咱們就從狗變回了人,弟兄們,咱們要對得起六爺的這份信任和重託啊!”

對那些只願求生不顧臉面的皇協軍其他弟兄來說,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穿著皇協軍的狗皮,雖然也要出操執勤上崗,但畢竟沒有修築工事那麼辛苦。一個個唉聲嘆氣,後悔自己為啥當時就不能像那些老兵一樣寧死也要爭口氣呢?

可絕大多數情況下,機會往往只有一次,往往是一閃而過,抓住了,或許就能一步登天,沒抓住,也只能躲到一邊怨天尤人。

事實上,在做勞工的過程中,也隱藏著機會,若是能盡心盡力認認真真做事,張羅輝等負責監督工事的兄弟一定能看的到,說不準就會改變對他的看法。

可惜的是,這些人都不明白這個道理,在他們的心裡只有一個字:混!

那可不行!

張羅輝下了狠招,拿出了當年在**時候的招數,棍棒加皮鞭。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些只想著混字的皇協軍們,在棍棒和皮鞭的威脅下,果然認真起來,果然盡力起來。

都是花一樣氣力,主動花出去和在棍棒皮鞭威脅下花出去,其結果卻是大相徑庭。

在棍棒和皮鞭的作用下,防禦工事的修築程序進展的非常之快。比工事進展速度還要快的是葉途飛的身體恢復速度。

也就是半個月的光景,葉途飛竟然恢復得跟正常人無異。

這個案例對歐陽雪萍來說只能用奇蹟來形容。

要知道,在那個年代,在那種醫療條件下,對這種穿透性槍傷的手術方式也只能是對傷口兩端進行清創止血縫合,至於創傷通道深處,那也只能是聽由天命。

這種手術的方式若是放到現代,非得讓外科醫生們指著鼻子痛罵一番,那不是救人,是害人!

可在那個年代,能做到的也就是這些了。

剩下的,就是傷員的造化了。

對葉途飛這個案例來說,已經不是造化的問題,那顆子彈在洞穿葉途飛的胸膛的時候,沒有傷及較大動脈,術後也沒有發生感染,創傷通道內積血的機化吸收也異常平穩,外部傷口縫合處的癒合也極其迅速。所有的這一切加在一起,令歐陽雪萍這位從德國留學回來的外科醫生大呼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