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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閆希文無奈,只好上了操練指揮台。

“各位,我就想問你們一句,這當狗的滋味怎麼樣?”閆希文一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深深地刺痛了臺下三百名皇協軍弟兄的心。

“你們也別在下面瞎吵吵,聽聽父老鄉親們怎麼叫你們,二狗子!呵呵,當狗還當不了正牌狗,磕磣不磕磣啊?”閆希文笑眯眯地看著臺下眾人在交頭接耳。“我知道,你們會給自己找藉口,說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我又想問一句,你們是人還是狗?是人的話就不要吃狗糧,是狗的話,早點說,省得我在這兒浪費口舌!”

下面終於有人受不了了,站了出來:“啥也別說了,老子不穿這身狗皮了,就他孃的讓老子乾乾淨淨地去見閻王吧!”說著,扒下了軍裝,只穿著一隻褲衩,從佇列中昂首走了出來。

在這位弟兄的帶動下,有了十幾位效仿者,一起只穿著褲衩站了出來。

閆希文不動聲色,嘿嘿陰笑,吩咐邊上的弟兄將這些人帶下去。

“還有不想當狗只求一死的嗎?”

在閆希文的刺激下,又站起來七八個,默默地脫了狗皮,穿著褲衩走到了佇列之外。

之後,任憑閆希文如何刺激,再也沒有了有血性敢站出來求死的。

這時候,營地外響起了一排槍聲。

閆希文看著仍舊站在佇列邊上的那後來站出來的七八個弟兄,笑道:“下一批就該你們了,怕了麼?後悔了麼?”

那七八個漢子鐵青了臉,咬著牙關,挺直了腰桿,不做回答。

閆希文拍了幾下巴掌,道:“好樣的!那就成全了你們吧!”

在被帶出去的路上,其中一個弟兄突然跪倒在地上,面向北方,磕了三個頭,喊道:“娘啊!兒子不孝,走錯了路,辱沒了咱家祖宗。現在兒子知錯了!兒子願意以死來謝罪!兒子只求娘能原諒兒子!”

那兄弟喊完話,直挺挺地站起身,向閆希文道:“留下那顆子彈吧,留下來打小日本!像俺這種人,只求不要砍掉腦袋就好了。”

閆希文微笑著點頭,答應道:“就依你了!”

這七八個弟兄被帶下去之後,反而激發了好多人的血性,待又一陣槍聲響起的時候,佇列中又站出了十多個。

就這樣,一共放了七排槍,激發出八十餘隻求一死的弟兄。

剩下來的兩百多人,只顧著抱著腦袋老老實實地蹲在原地,任憑閆希文如何刺激,就是不做出任何反應。

閆希文再沒了招數,只能下了臺,將後面的事情交還給葉途飛。

葉途飛喝彩道:“閆老哥這一招用的好啊!是人是鬼,一下子就分得清清楚楚。行了,後面的事好辦的很,灰騾子,這些人就交待給你了,要打要罰隨你的便。”

張羅輝喜道:“修築工事正缺人手哩,這些人剛好用得上!”

葉途飛有對閆希文道:“讓伙房準備些酒菜,我要親自敬幾杯酒給這些求死的弟兄,只要他們願意,軍師,那咱們就全收了吧!”

閆希文戲謔道:“聽六爺吩咐,不敢違命。”

到了開晚飯的時候,那八十多一心求死的弟兄被帶到了議事堂,剛進了議事堂大門就嗅到了誘人的肉香。

葉途飛居頭而坐,笑著對大家打了招呼:“你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連死都不怕,你們還怕些什麼呀?坐吧,隨便坐。”

那議事堂原本就不怎麼寬敞,一下子湧進去八十多人,早已經把一間大屋塞得滿滿,哪裡能坐得下。

葉途飛意識到問題,趕緊招呼弟兄們把酒菜搬到外面去。

安頓好之後,葉途飛端起了酒碗,道:“這第一碗酒,算是給兄弟們押個驚!就算再不怕死的人,當他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總還是有些怕的,尤其是像你們兄弟們這樣,一心想死還沒死成。”

葉途飛說著,自個先笑了。

弟兄們雖不認得這敬酒的便是大名鼎鼎的二郎山葉六爺,但看到此人氣度非凡,卻又和藹至親,心裡頓生一股暖意。

最早脫下狗皮求死的那位兄弟端起酒碗來,對葉途飛道:“咱也是在戰場上滾過的,誰想穿這身狗皮啊!可軍人必須服從上峰命令,就這麼稀裡糊塗地當了皇協軍,說真的,穿著那身狗皮活著,還不如干脆利索死了算球!”

這兄弟的言語得到了眾弟兄的共鳴,大夥紛雜無序地表述著自己的想法。

葉途飛好奇道:“這位兄弟,你叫什麼?當過幾年兵?”

那兄弟道:“咱叫馮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