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有多濃恨有多深。
一瞬間,歐陽雪萍對葉途飛恨到了極點,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行禮,牽過自己的馬匹,出了營地,向沂蒙山根據地的方向去了。
待彭友明找到歐陽雪萍的房間,敲了將近五分鐘的門也沒能把門敲開的時候,歐陽雪萍已經騎著馬走出了二郎山山口。
在等到彭友明確定了歐陽雪萍不在房間,四下裡找尋終於得知歐陽雪萍離開營地的資訊時,只好去找了葉途飛,據實相告。
葉途飛一聽,急了,這丫頭片子怎麼這麼倔呢?上次就因為倔著要走,結果讓自己捱了一槍,這槍傷剛好,又來了這麼一出,這樣下去,何時是個頭啊!
可怨氣歸怨氣,葉途飛還是跨上了馬,想去追。
剛起步,卻見到宋玉龍迎面走過來,招呼道:“六爺,有急事要出去?”
葉途飛來不及跟他搭話,一勒馬韁,就要賓士,宋玉龍急忙攔住了,道:“六爺,再過一個小時,軍火就到了,你不在,我沒法交代,這個節骨眼上,六爺,您可得以大局為重啊!”
葉途飛停了下來,問道:“你這話啥意思?”
宋玉龍笑了下,捋了捋頭髮,解釋道:“六爺,**的人也都不傻,他們把這一批軍火分成了兩部分,這先到的一部分只是其中的四分之一,主要是想看六爺您的態度。”
葉途飛皺緊了眉頭,道:“六爺的態度好,那麼剩下的四分之三就會順利運抵,六爺的態度要是虛假,那剩下的四分之三。。。”
宋玉龍接道:“那剩下的四分之三就會立即折回頭去。”
葉途飛嘆了口氣,問道:“這是誰出的鬼主意?是你的那個上峰嗎?”
宋玉龍搖了搖頭,道:“不是上峰,是我。”
葉途飛手持馬鞭,指著宋玉龍,道:“你這麼做,就不怕六爺我翻臉不認人,對你有所不利嗎?”
宋玉龍笑了,道:“為了黨國的利益,宋某甘願肝腦塗地。”
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葉途飛猶豫了。
足足有十分鐘之久,葉途飛終於下定了決心,他跳下馬來,道:“好吧!我接受你的條件,咱們去接軍火吧!”
宋玉龍搖了搖頭,道:“六爺,這還不夠!”
葉途飛面露怒色,道:“怎麼講?”
宋玉龍不慌不忙,慢吞吞回答道:“六爺,我知道你跟**走得近,我也知道,這都是因為那個歐陽醫生,不過,現在六爺既然已經放棄了歐陽醫生,那麼,那些**該如何處理呢?六爺,我相信您知道我的意思。”
葉途飛忽然大笑起來,笑夠了才道:“你就沒看出來六爺有求於他們嗎?若是你宋玉龍能給我調來一批黃埔軍官的話,我立即把他們送出二郎山。怎麼樣啊?宋少校?”
宋玉龍回應以笑容,道:“一言為定,六爺,黃埔軍官到來之時,就是您跟**徹底劃清界限之時。六爺一項是一言九鼎,這一點,我信!”
葉途飛肅然道:“那當然,六爺我一項是吐口唾沫砸個坑,落地的承諾可比釘,宋少校,我葉途飛應了你了。”
宋玉龍笑了下,從懷裡掏出個爆竹,點燃了,就聽到一聲尖利的呼哨聲,一個火球沖天而去,與半空中再次爆炸,散出一團濃煙。
葉途飛蹙眉道:“感情你還留了這一手啊,是不是我若不答應你的條件,連那四分之一的軍火也得不到啊!”
宋玉龍將爆竹殘殼丟到了地上,笑道:“六爺,這都過去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等這事落定之後,宋玉龍向六爺負荊請罪。”
葉途飛閉著眼深吸了口氣,然後睜開眼撥出來,平復了心中的氣憤,露出了笑容:“宋少校言重了,你並沒有做錯什麼,換做我,只怕也會這麼做。”
宋玉龍道:“多謝六爺理解!六爺,請您移步,我想這會子軍火應該快到山口了,之所以勞您大駕,是因為押送軍火的就是您一直想知道是誰的我的上峰。六爺,我的上峰親自押送這批軍火給您送到二郎山來,這足以見證我軍的誠意了吧。”
葉途飛將信將疑,跟著宋玉龍來到了山口。
等了約莫半個多小時,便看見遠處駛來一輛卡車,那卡車遠遠望去,像是小日本專用的卡車,但車頭上卻插著一杆青天白日旗。
卡車旋即駛到山口,待車子聽停定了,從駕駛室中跳下一人,張開雙臂,迎向了葉途飛。
“韓旅長?!怎麼會是你老哥?這,這,這也太讓人想不到了!”
葉途飛也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