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一郎放下了山下敬吾的電話,往這邊一瞧,額…呵…這是個什麼情況啊!一個支那人,哦不,一個支那犯人,竟然能如此大膽!
怪不得山下敬吾那小子會如此重視他!
松本一郎對葉途飛產生了興趣,他決定暫時不把葉途飛交給賈舒文,他要花點時間來研究一下這個土匪頭子,最好能看一看他的心臟是不是就比一般人大一些。
他盯著葉途飛看了幾秒鐘,然後下令把葉途飛看押起來,等他從師團長那裡回來後再做決定。
巧的是,憲兵隊和松本聯隊和師團指揮部的距離幾乎是相等的,而兩個人的代步工具也是相同,於是,這二人幾乎是同時走進了師團指揮部。
見面時,二人像以往一樣寒暄,似乎剛才根本就沒發生過什麼,他們在師團指揮部的見面就是個偶然。但是在內心裡,二人早已經開始了交戰,他們倆有著相同的堅韌性格,但松本一郎的性格表象是剛烈,而山下敬吾的表象則是陰柔。
中國有句古話,叫柔可克剛。日本文化乃是中國文化的延伸,這柔可克剛的古訓同樣適合與日本。
半小時後,師團長做出了決定:兩天內,松本一郎必須把葉途飛活著交給山下敬吾。
山下敬吾達到了目的,而松本一郎也沒丟了面子。
松本一郎回到了聯隊隊部,隨即叫來了賈舒文,對賈舒文說:“賈桑,很抱歉,這個葉途飛不能殺掉,這是師團長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
看著一臉失望表情的賈舒文,松本一郎笑了,又說道:“不過,你有兩天的時間來教訓這個葉途飛,只要不把他打死,你想怎樣都行。”
賈舒文這才有了點笑容。
整整兩天,耳光、鞭子、烙鐵,賈舒文忙的不可開交。
好在賈舒文只是個讀書人,手上的力道不大,再加上不準打死葉途飛的死命令,賈舒文對葉途飛的折磨也僅限於皮肉之傷。
第三天的下午,一身傷痕的葉途飛被送到了憲兵隊。
山下敬吾急忙吩咐他的部下趕緊把葉途飛送到師團醫院,他不能有半點馬虎,他必須保住葉途飛的生命。因為,高橋信對他說出了葉途飛的重要性。
“二郎山之中,有一個漢代的古墓,古墓的主人是漢劉邦皇帝的親孫子,山下,你知道這古墓的價值了吧!若是能找到這個古墓,那麼,你,我,都將是富甲天下。另外,你可以隨意挑選一件器物敬獻給天皇陛下,那麼,你將會在很短的時間被授予少將,甚至是中將。”
山下敬吾在大學時代主攻的便是中國文化,高橋信所說,他完全明白。
“能在二郎山一帶呼風喚雨的不是你,更不是我,是葉途飛。只有他才有可能尋找到這個古墓,山下,好好對待這個葉途飛吧!他可是你們山下家族東山再起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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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回敬
看到六爺的慘狀,全營官兵按捺不住了,連劉玉傑也表現出了極大的憤慨,他說:“媽了巴子的,這狗日的賈舒文也忒狠了,這個仇咱們一定得報!”
劉玉傑之所以突然有了底氣,是因為他在找衛向東的時候結識了高橋信。高橋信雖然對任何事情的反應均是慢半拍,但這些卻掩蓋不了他的睿智和大氣。他當時從容淡定地對劉玉傑說了一句:“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告訴你那幫弟兄,不要鬧事,松本一郎這慫包沒膽量殺了葉途飛的。”
敢公然把一個聯隊長稱為慫包,這膽識,這氣魄,把劉玉傑徹底折服,他斷定,在這場鬥爭中,獲勝的一定是山下敬吾。至於松本一郎的那個翻譯,劉玉傑認為那就是一條走狗。
劉玉傑的態度獲得了全體官兵的認同,劉玉傑也是第一次感覺到被大夥所認同後的那種欣快愉悅。他順著杆子往上爬,又說:“等六爺養好了傷,讓六爺定計劃,咱們兄弟們來執行,一定讓那個龜孫子見閻王!”這句話說的很符合忠義堂的規矩,再次獲得大夥的尊重。
但是,在病床上,葉途飛否定了劉玉傑張羅輝的提議,他說:“賈舒文為父報仇,天經地義,這一次沒把我弄死就已經是很講究的了。等我傷好了,我要去賈舒文那裡給他賠罪,把這樁事瞭解了。”
葉途飛的意見傳開後,大夥很不理解,部分人認為六爺是被打糊塗了,等他清醒過來就會改變決定的。
被打糊塗的說法純粹是自我安慰,葉途飛一直很清醒,當他勉強能下地的時候,他向山下敬吾提出了請求,希望山下敬吾能陪他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