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在多輸也是沒用的。”
張羅輝一拳砸在了牆上,將牆皮砸掉了一塊,而自己的手背上也流出了鮮血。
閆希文拉住了張羅輝的第二拳,道:“六爺福大命大,一定能挺過來,但是你這個樣子就不怕影響六爺休息嗎?”
張羅輝愣了下,抱著頭,蹲到了地上。
閆希文轉身對眾弟兄道:“大夥都不要堵在這兒了,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我擔心小日本會趁機向咱們發動偷襲,各位弟兄,要辛苦你們了,帶著你們的兄弟,把各個方向給盯緊了。”
眾弟兄點頭應了,卻沒人離去。
閆希文火了,罵道:“要是六爺知道你們這麼不懂事,還不得扒了你們的皮?我是六爺親口任命的總教官,現在六爺不在,我說話最管用,我現在就命令你們,立即滾回去,滾到你們的崗位上去!”
閆希文不怒的時候,嘻嘻哈哈的樣子讓眾人只覺得親切,這一發起火來,鐵臉橫眉的樣子還真讓人膽顫,眾弟兄不敢造次,怪怪地退了出去。
閆希文又向彭友明使了個眼色,道:“彭書記,你陪著羅輝兄弟也先回去吧!”
彭友明即便有一百個不情願,但為了能把張羅輝弄走,他也認了。
張羅輝也被閆希文剛才的發火樣子給震住了,怪怪地跟著彭友明回去了。
就剩下了閆希文和歐陽雪萍。
“妹子啊,現在就咱們兩個了,跟老哥說實話,葉途飛他到底怎麼樣了?”
歐陽雪萍呆呆地看著閆希文,喃喃道:“都怪我,都怪我太任性!”
閆希文掏出塊手帕遞給了歐陽雪萍,道:“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妹子,你倒是交代一句,葉途飛他到底怎麼樣了?”
歐陽雪萍搖著頭,帶著哭腔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閆希文跺了下腳,重重地嘆了口氣,坐到了牆角的條凳上。
此刻,已是深夜,距離歐陽雪萍上一次進食已有十五個小時之多,再加之她一天下來的消耗頗多,這會子竟然突發了低血糖,暈倒在地上。
閆希文急忙上前扶起了歐陽雪萍,連聲呼喚:“妹子,你這是怎麼啦?”
歐陽雪萍卻緊咬著牙關,面色蒼白,任憑閆希文如何呼喚,就是無法醒來。
閆希文慌了神,趕忙向屋裡召喚,希望能有人出來幫忙。
可屋裡留下的幾名醫護人員忙著照顧葉途飛,誰也沒聽見閆希文的呼喚。
過了好一會,歐陽雪萍才醒過來,以微弱的聲音央求閆希文:“給我倒杯水,水裡放點糖,我可能是低血糖,喝了糖水就好了。”
閆希文趕緊去找糖倒水。
待到閆希文端著一碗糖水回來時,歐陽雪萍已經做到了條凳上,身邊一男子正喋喋不休地對她解釋:“你就讓我進去看看六爺吧,俺這醫術可是俺們向家祖傳的,剛才你也知曉了,俺就那麼一針,便把你給診好了,俺知道,治槍傷俺不如你,可你做了手術後,不也就沒撤了?俺跟你說啊,俺們向家的醫術對那些失血癥是很管用的。。。”
閆希文認得那男子,但只記得那男子的綽號叫扁麻雀,卻忘記了扁麻雀的大名。閆希文走過來後將糖水遞給了歐陽雪萍,道:“啥事啊,扁麻雀兄弟?”
向忠矩見是六爺欽點的總教頭來了,趕緊告狀:“閆大哥,你來給俺做主,俺聽說六爺受了槍傷,因為失血過多現在還昏著,俺祖上傳了俺一個專門治失血癥的法子,可這個歐陽醫生偏偏不讓俺去見六爺。閆大哥,你給俺做個證,俺向家的醫術是吹出來的麼?”
閆希文對歐陽雪萍道:“這扁麻雀的醫術我是見過的,你就讓他去看看吧,或許他真的能救了葉途飛呢!”
歐陽雪萍搖了搖頭,道:“我不相信中醫!”
向忠矩急了,道:“你不相信中醫?那你說說,剛才俺看見你昏倒,俺是用什麼醫把你給診醒的?”
歐陽雪萍道:“我只是低血糖,這種病症只需要補點葡萄糖就好了,就算你不給我針灸,待閆大哥的這碗糖水端來,我一樣能醒過來。”
向忠矩快要瘋了,指著歐陽雪萍,對閆希文嚷道:“閆大哥,你聽聽她都胡說些什麼?明明是俺把她給針灸醒的呀!”
閆希文轉而對歐陽雪萍道:“葉途飛現在這個樣子,你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歐陽雪萍的嘴唇張歙了數次,卻終究沒有回答,只是把頭低了下去。
閆希文的臉色轉為嚴肅,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扁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