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葉途飛身旁犧牲了。
僅僅是一剎那的昏亂,葉途飛立即清醒過來,他知道,小日本還埋伏了狙擊手。
當葉途飛看到歐陽雪萍正準備起身過來救他的時候,他耗盡了全身所剩下的氣力,猛然撲向了歐陽雪萍,兩人滾抱在一起,翻進了灌木叢中。
“聽我的,千萬不要動!”以微弱的但極為嚴厲的口氣說完這句話,葉途飛便陷入了昏迷。
歐陽雪萍抱著葉途飛的身體,伏在灌木叢中,很想立刻背上葉途飛回到營地,用她手中的手術刀挽救葉途飛與死神邊緣,但每當她準備行動的時候,葉途飛的那句話便響徹在耳邊。
她不能再不聽葉途飛的話。
她只能任憑自己的兩行熱淚灑落在葉途飛清秀的臉頰上。
那狙擊手開了兩槍之後,便再也尋找不到目標,這時候,小分隊隊長趕了過來,向他下了撤退的命令,那狙擊手毫不猶豫,立即收拾了槍械,跟著分隊長貓著腰逃了。
好在這地方離營地不算太遠,半個小時後,張羅輝帶著弟兄們趕到了戰鬥現場。
見到受傷的葉途飛,張羅輝顧不上歐陽雪萍的感受,將她一把扯開,抱起葉途飛就往營地飛奔。
歐陽雪萍在其身後追趕著,並喊道:“止血!要給葉途飛止血啊!”
二人在躲避小日本狙擊手的時候,歐陽雪萍是用自己的雙手按壓在葉途飛胸口前後來止血的,現在被張羅輝這麼一抱,那傷口中的鮮血又汩汩地向外流淌。
張羅輝意識到自己的莽撞,趕忙停下來,脫了上衣,撕成布條,在歐陽雪萍的幫助下,將葉途飛的胸膛上的貫通傷纏繞起來。
可一件上衣撕成的布條根本不夠用,張羅輝一著急,站起身就要脫褲子。
歐陽雪萍正處在高度緊張中,竟然沒覺到張羅輝的這個舉措有什麼不合適,倒是身旁的兄弟意識到問題,趕緊攔住了張羅輝。
弟兄們紛紛脫下上衣,有幾件被歐陽雪萍團成了布團,塞在葉途飛的傷口上,總算是把血暫時止住了。
“不能抱,也不能背,只能抬!”歐陽雪萍雖然慌亂,但醫學知識尚存,她知道,只有平躺著才能保證葉途飛的傷口不再快速流血。
張羅輝立即招呼弟兄們,就地取材,連折帶砍,弄了幾根粗壯的灌木枝條,又用剩下的衣服布條,捆紮成一個簡易的擔架。
一向粗線條且一根筋的張羅輝此刻竟然心細如髮,他先躺上了擔架,試了試擔架是否撐得住,卻發現他的細心果然不是多餘。
可上衣撕成的布條已經用完了。
張羅輝毫不猶豫,終於脫下了褲子,一邊脫還一邊命令弟兄們一塊脫。
加上十多條褲子撕成的布條,那擔架終於足夠結實,張羅輝在幾名兄弟的幫助下,將葉途飛平抬到擔架上,然後一起扛上了肩,碎步奔跑,回到了營地。
好在當初盧院長準備的極為充分,歐陽雪萍幾乎沒有浪費一分鐘時間,就開始了手術。
第一百零八章 特殊體質
這一臺手術,歐陽雪萍整整做了三個小時。
這是歐陽雪萍做同類手術用時最長的一臺手術,倒不是因為手術做的過於精細,而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雙手。因此,這也是她最為不滿意的一臺手術。
三個小時後,歐陽雪萍終於完成了最後一針縫合,神色黯然地走了出來。
門外,至少二十名大男人迎了上來,將歐陽雪萍圍在了中間。
大夥問的只有一句:“手術成功嗎?六爺安全了嗎?”
歐陽雪萍默然點頭,又默然搖頭。
彭友明受不了了,紅著眼嚷道:“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歐陽雪萍滾落兩顆淚珠,哽咽顫抖著回答道:“手術還算成功。。。”
張羅輝粗暴地打斷歐陽雪萍,吼道:“什麼叫還算?到底算還是不算?”
閆希文按壓住張羅輝:“羅輝兄弟,稍安勿躁,讓歐陽醫生把話說完。”
歐陽雪萍用雙手捂住了眼,拼命地搖頭,卻不肯再多說一句。
閆希文上前安撫道:“妹子,大夥都在等你的訊息,你就說了吧,不管是好還是壞,我們都能接受。”
歐陽雪萍過了一會才平靜下來,鬆開了雙手,輕聲道:“他失血太多了,能不能活過來,只能靠他自己了。”
張羅輝再一次吼了起來:“那就不能輸血嗎?”
歐陽雪萍道:“已經輸了四千毫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