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田邊惠子根本不顧葉途飛的心思,她依舊賴著偎依在葉途飛的身上,撲朔了幾下眼睛,竟然嚶嚶地哭泣了起來:“能見到你真好,我以為,惠子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途飛君了。”
葉途飛心中一顫。
相比那個竹下幸子,眼前的這個田邊惠子要可人的多,若不是兩國交戰,葉途飛對日本人有著一種發自肺腑的厭惡感,那麼這個田邊惠子還真是討人憐愛。
田邊惠子一見面就落淚的舉動使得葉途飛有些手足無措了,他推開田邊惠子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只能在心裡咒罵自己幹嘛多事非得出來走走。
田邊惠子腮邊掛淚,仰臉看著葉途飛,那眼神就像是一隻在外流浪多時的小貓忽然見到了自己的主人一般。
葉途飛無法保持沉默了,開口問道:“惠子小姐,你怎麼會在這兒呢?”
田邊惠子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淚水被葉途飛的這句問話惹的又一次噴薄而出。
葉途飛頓時明白了,他的這句話是說到田邊惠子的傷心之處了。
“天冷,別哭了,淚水會傷害你的面板的。”葉途飛也不會勸說女人,憋吃了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句勸人不哭的話來。
田邊惠子根本顧不上葉途飛的勸解,只任著自己的淚水肆虐地奔湧。
人一哭,身體就會顫抖,再加上寒冷,田邊惠子的身子顫抖地便更加劇烈。葉途飛實在看不過,只能攬著田邊惠子的肩膀走進了他剛才走出來的那個房間。
房間裡原來的那兩個日本女人見葉途飛帶回來一個新人,知趣地退下了。葉途飛把田邊惠子讓到了榻榻米上,給她倒了杯熱水,“惠子小姐,喝口熱水暖暖身子吧!”
田邊惠子柔柔地伸出手接住了水杯,深深地看了葉途飛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房間裡已無旁人,田邊惠子面對葉途飛的時候也無所顧忌,斷斷續續地對葉途飛說起了她的經歷。
她和竹下幸子從二郎山回去之後,山下敬吾以未能完成任務為由要處罰田邊惠子。事實上,處罰是假,借處罰之由迫使田邊惠子委身於他是真。
田邊惠子迫於無奈,只能屈從了山下敬吾。
後來,山下敬吾對她膩了,剛好上邊有個重要人物路過徐州,看上了田邊惠子,山下敬吾做了順水人情,將田邊惠子送給了那位重要人物。
那重要人物起初對田邊惠子是百般疼愛,可惜的是,那人的地位來自於妻子家族的勢力,所以,當他的妻子知道了田邊惠子的存在的時候,為了表達自己的悔改之心,那重要人物毅然決然地將田邊惠子送到了軍人俱樂部,成了一個專門伺候各方大員的高階歌姬。
剛才,就是田邊惠子伺候完一個在她身上得到了絕對滿足的高官,送他出門後返回的時候,無意間遇到了葉途飛。
原本已經安於現狀的田邊惠子一見到了葉途飛,心中的委屈便湧現了出來。
當初,她是滿懷著為天皇陛下獻身的精神被特務機關招募到了中國,她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勾引並監視葉途飛。
對這個任務,田邊惠子雖然心有不情願,但想到葉途飛對帝國的作用,拂逆之心也就順了下來。
那時候,葉途飛躲著她避著她,她還頗有怨言。
現在想想,她田邊惠子在中國所遇到的男人中,竟然只有葉途飛這麼一個正人君子,而那些她本應該崇敬的高官要員卻都是些只想在她身上發洩的牲畜,田邊惠子的心中怨屈終於爆發了。
第二百二十章 多少利潤
毋庸置疑,葉途飛是一個很不錯的傾聽者,對田邊惠子的傾述,葉途飛保持了極大的包容和耐心。
末了,葉途飛問道:“為什麼不想辦法離開這裡?”
田邊惠子的雙眸中燃起一絲希望,但又瞬間熄滅,她幽幽地嘆了口氣,道:“但凡到了這兒,就已經失去了自由。”
葉途飛油然而生了一股憐憫之心,他對田邊惠子道:“辦法總會有的,關鍵是你自己怎麼想。”
這兩年的經歷早已經讓田邊惠子拋棄了當初那種為天皇陛下而獻身的單純思想,她甚至有些厭惡自己的國家和民族,逃離這個魔窟是她的夢想,而換一個身份換一種生活方式則成為了她的理想。
當葉途飛頗有信心地對田邊惠子說辦法總會有的的時候,田邊惠子對生活的美好願望又被重新點燃了。
“途飛君,若是能把惠子解救出來,惠子甘願做牛做馬伺候途飛君。”
葉途飛搖了搖頭,道:“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