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這邊。
葉途飛的政治選向一直搖擺不定,但他跟小日本死磕不妥協的事實卻明明白白。另外,葉途飛一直跟徐州地委有著密切的關係,和徐州地委的幾個主要成員有著類似於同志之間的信任。尤其是靈璧山根據地的領導人呂堯同志的評價,他認為,葉途飛是被誤解了的,是一個冤案。
當時老木拿到這些資訊的時候,潛意識裡懷疑過葉途飛放棄二郎山來上海的真實目的,以他對黨組織的瞭解,總感覺這其中一定有故事,說不準是一個苦肉計。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堅持會一會葉途飛的主要原因。
現在,葉途飛就在自己的面前,雖然他並沒有對自己說出他的真實目的,但剛才的那番話也確確實實是他的肺腑之言。
老木自認為自己也是閱人無數了,就跟葉途飛這短短的一兩個小時的接觸,老木在心中判定葉途飛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這種人,是絕對值得信任的。
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老木又仔細打量了葉途飛的那幾個兄弟。
聶恆資就不用說了,透過這兩年的觀察,組織認定此人是一個可以發展為革命同志的人。
那個黑黑瘦瘦的好像叫獨孤什麼的兄弟,單從他的眼神就能看出來,此人對葉途飛的無限忠誠,隨時可以為葉途飛而犧牲自己。
再看獨孤身旁的那位,和獨孤一樣,身懷絕技而不顯山露水,言談舉止間透露著一種沉穩,尤其是他對葉途飛的眼神,其忠誠度絲毫不亞於那個獨孤。
最後是那位自稱二哥的店老闆,此人看上去很是精明,但眼神中卻透露著一股敦實勁,絕非是奸詐之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老木愈發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衝著葉途飛招了招手,待葉途飛重新上來二樓之後,老木伸出手來,要跟葉途飛握手。
葉途飛順從了老木的目的。
當兩隻手握在一起的時候,老木表態道:“葉途飛,我做出決定了,我認為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葉途飛淡淡一笑,道:“那就好!既然你選擇了信任我,那麼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聽從我的安排。在這個過程中,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許詢問原因,我葉途飛今天給你說句到底的話,倘若我沒能把這批藥品送到你們蘇北同志的手上的話,我脖子上的這顆人頭就歸你了,想什麼時候拿走就什麼時候拿走,我毫無怨言。”
葉途飛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可不小,相信樓下的那幾個兄弟應該能聽得清楚。出了聶恆資和趙玉娟抬頭向二樓看了一眼之外,葉途飛的那三個兄弟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
老木嘆了口氣,回道:“這件事的困難性我們也是考慮了的。葉兄弟,只要你盡心幫助了我們,至於成敗……”
葉途飛擺了擺手,道:“按你們原來的方法去做這件事,失敗的機率很大。但現在是按我的辦法來,只要你老木配合的好,就沒有失敗的可能!”
老木被葉途飛的信心感染了,他頗為激動地再次握住了葉途飛的手,道:“我既然選擇了信任你,那麼就一定全力配合你。”
葉途飛笑了笑,把手從老木的雙手中抽出,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道:“我們坐下說吧!”
“我第一個要求是立即把趙玉娟送到你們蘇北根據地去。玉娟是個好姑娘,很適合我兄弟,我真心希望他們兩個能白頭到老。所以,我不想讓玉娟姑娘摻和到這件事中來。再說,這個玉娟的鬥爭經驗太淺薄了,留在上海將會是我的一個軟肋。”
老木這才明白過來剛才他走進酒館的時候,趙玉娟為什麼要和聶恆資卿卿我我。這二人雖然是兩個世界的人,但組織上既然有了發展聶恆資的打算,趙玉娟也就沒把聶恆資當作外人,她是真心愛著這個公子哥的。
看來,聶恆資是把葉途飛的計劃告知了趙玉娟,臨別在即,二人自然有些離離不捨。
老木也覺得讓趙玉娟參與到這項重要任務中來有些不妥,所以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葉途飛的要求。
“第二個要求,你立即準備一筆錢,然後聽我的安排,我們先完成定金的支付。”
老木一愣,他沒弄明白葉途飛這是啥路數,既然已經說了信任,那麼為什麼還要先支付定金?
葉途飛沒有給老木留下繼續弄明白的時間,接著補充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在定金支付的時候,我們會受到日本人的監視。當然,那個日本人會偽裝的毫無破綻,不過我擔心你這個老江湖還是能發現端倪,所以要給你提前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