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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幾件衣,或是請大夫瞧瞧吧。”

我曾在沐浴時打了幾個噴嚏,就引得潘翎飛不顧禮數衝進我的閨閣看我是否有恙。而他的妻子生病了,話語間竟這般冷淡。我猛地推了一把潘翎飛,氣憤的說:“你個大傻子,姐姐病了,你還杵在這,也不瞧瞧去。”又拉著玉兒的手,“玉兒我們走,去看看姐姐,就讓這個潘大傻子吹涼風去。”說完,二人撇下潘翎飛徑自到上官汶燁的房間了。

進了屋子,看見上官汶燁正坐在琴案邊撫琴。我湊過去忙說:“姐姐病了,不好歇息,坐在這幹什麼?瞧了大夫沒有?”

上官汶燁面色似有憔悴,但愈發清奇美麗,她挑挑黛眉,輕言:“瞧玉兒給你說的,我哪有這麼嚴重了,只方才不舒服了,無妨的,剛歇息了一陣,身子也大好。”我這才舒了一口氣。

這時,潘翎飛來了,身後跟著王大夫。他說:“夫人身子可好?我帶了大夫來瞧了。”

上官汶燁望著潘翎飛,美瞳閃著靈動的光色,一波一波的漾開,連我這旁人都被這濃情感化了。“勞煩夫君了,我身子大好,不用大夫瞧病。”

潘翎飛一聽,示意王大夫退去,玉兒也跟著退去了。屋裡就剩下我們三個。沉默了好一陣,也未有人開口說話。我一時間想走,又怕惹了潘翎飛來我屋子裡胡鬧。想待著吧,徒增著尷尬沉默的氣氛,竟為自己的去留惆悵起來……

第十七章 不識君臨者

令我最舒心的時刻,便是在望鳳閣撫琴。在那一時,琴樂之聲中,我的煩惱便統統化作琴聲珠珠串串飛向九天雲霄之外。只是琴撫累了,偶爾抬眼望見那對天鵝悽苦蕭索的飛影,便會飛沙入眼,幾欲流淚。

“柳曼明日便要辭別侯爺和姑娘了。”柳曼如是說。

“先生為什麼要走?”

柳曼恭順低眉:“不瞞姑娘,柳曼很久都沒覓得琴樂知音,與姑娘教授琴藝已有一月,令我感受頗深。只一月,姑娘便得琴樂之要領,只怕以後以我的琴藝是教不得姑娘了。”柳曼頓了頓,頗似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你的琴韻深意,與那西城奇女子頗像。”

我聽完最後一句話,心中來了興趣,問道:“先生,可知那女子姓甚名誰,何許人?”

柳曼輕輕搖了搖頭,無不惆悵地說:“不知,連長相都不知。那女子每次撫琴演奏,都要隔著屏風或竹簾。演奏完畢,也是面帶紗巾悄然退去。而西城好樂之人甚多,為聞這仙妙之音,也不強求這位女子露面的。”

“那她從未說過為什麼?”我問,想象著這樣的一個女子,是不是因為長得太醜了,與她的琴音不想符合,便索性掩了面?

“從沒有,我有幸與她合奏過幾次,便從她的琴音知曉了。”柳曼低著眉,仍然陷入一片惆悵之中。我詫異,果然是高人對高人,從琴樂聲中就可傳遞言語資訊了。他接著說,“她自知琴藝過人,只是不喜出名罷了。”

我聽著這個理由,感慨萬分:“何等清秀無暇的女子,怕被名所累,空打亂了一身的寧靜清幽。”

“是,只是兩年前,不知為何便不再撫琴,後來也沒了她的訊息。於我而言,西城便失去了萬般顏色。”忽而他笑了笑,“柳曼還要謝過姑娘,能從你的琴樂之聲想到她,便是對我的最大恩惠了。”說完,從一邊的包裹裡取出幾本書,“此次之別,不知何時才能與姑娘相聚。這是為姑娘特意準備的琴譜,都是名曲,望姑娘笑納。”

我翻著這些樂譜,果然都是名曲佳作:琴妙三嘆,《覓知音》,《一溪風月》,《秋水共天》,《冰裡舞》等等。“若此生之年,能聞那奇女子之琴樂之聲,便也無憾了。”我喃喃地說。

一旁的柳曼笑著說:“柳曼與姑娘一起等候這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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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嫣兒,這可真難得,會找我有事?”潘翎飛柔柔得看著我,語氣中無不帶著寵溺。

因這幾日一人練琴著實無趣,很多音節也琢磨不定,每每想起師傅炎紫軒那日彈奏的《玲瓏嘆》,驚歎啞然,於是我找來潘翎飛,問:“為何師傅這幾日都不來?”

潘翎飛揚了揚眉目,疑惑不解:“你找紫軒有何事?”

“我知師傅琴藝超群,技驚四座,我只是想向師傅討教琴法罷了。”說完,感覺我這回答的語氣怎麼怪怪了,好像要解釋什麼似地。

潘翎飛聽了後仿若鬆了口氣:“紫軒未來,想必宮中要事甚多,不如我再為你請個先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