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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怕是要死在望鳳閣的湖裡了。我該怎麼辦才好呢?多少個午夜夢迴,你那一聲嘶叫直敲我心,讓我生生地滴血,疼痛難忍,從夢中驚醒已是淚流滿面,大汗淋漓。

“哼,好你個潘翎飛。”我站起身來,把腳下的瓦片當作是他出氣,連飛了幾腳。

“哎呦。”屋下有人驚呼。我知道是這腳下的瓦片砸到了人,闖了禍,嚇得我心裡一驚,腳一打滑,順著屋脊滾下去。嚇得我緊閉著雙眼。

只聽屋下一聲“汶嫣兒”,一聲“墨姑娘”的驚呼,衣袂翻轉之聲,便落入一個有力的懷抱。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看見自己藍色的練功服上落了幾點殷紅,嚇得大叫:“不好了,我受傷了。”抱我之人輕輕將我放下地,我才分清楚狀況原是師傅炎紫軒額頭被我踢的瓦片飛中了,一注紅色的血水順著他白皙的玉容淌淌留下,滴在我的衣服上。

“紫軒,你受傷了。”一旁的潘翎飛焦切地低吼。

炎紫軒看著我,黑瞳深遂如萬年古井,波瀾不驚,彷彿我那白痴似的舉動正如他所料一般,只是淡淡地說:“墨姑娘,好興致,改用瓦片當暗器了,紫某實屬佩服。”說完,輕輕舒了一口氣,好像他很心甘情願受傷一樣,最後眼中閃過我熟知的譏誚之色。

潘翎飛用他明亮如朝露,溫柔如秋水一般的眸子看著我,也不責備。忽而很是急切地望向炎紫軒:“紫軒,血流成這樣了,還不快去醫治,這就到我房裡去。”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炎紫軒成這樣是拜我所賜,忙說:“翎飛,讓師傅去我房裡吧,這兒離我房近。”

進了我的屋子,我和潘翎飛都慌張得不行,吩咐下人端淨水,纏紗布,塗止血藥。唯有受傷的炎紫軒反而淡定自如地看著我們焦急一團的身影,彷彿與他沒有任何瓜葛一般。太子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從容自得,老成歷練。

等我細心地為炎紫軒包紮好傷口後,便想戲弄他一番:“師傅,你武功甚好,為何連我這幾個瓦片都躲不過呢?”

炎紫軒冷眼瞧我:“方才空中有隻呆雁竟開口說話,你說奇不奇?我便只顧抬頭看了,哪還有功夫理會那幾個暗器。”

我想了想,剛才確實是我先喊了一句“哼,好你個潘翎飛”,然後才踢得瓦片,本想取笑他,反而又被他取笑。潘翎飛也未發現我心裡很不平衡,輕輕拉起我的手說:“汶嫣兒,我可又惹你了,就聽見你喊著我的名字在房頂上發脾氣。”

“你練功房那些武器都重個百八十斤的,我武不動,才這般生氣。”說完,轉念一想,便問,“翎飛和師傅去那作什麼?”

“練武。”二人異口同聲地說。

練武怕不是吧,穿得這樣規整。那不是練武,又會去作什麼?很有可能一起去密室了。想到這裡,我叫苦不迭。墨汶嫣啊墨汶嫣,你為何這般沉不住氣,若不踢那兩片瓦,現在就知道怎樣進密室,就能救蕭何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

炎紫軒見潘翎飛一直拉著我的手不放,而我也並不躲避,可能知道自己又做了電燈泡,便起身:“翎飛,我今日受傷,也不便與你切磋武功了,先我告辭了。”說完,抱著拳走了。

潘翎飛急忙起身朝炎紫軒喊道:“紫軒,我送你。”說完,拉著我的手也快步走去。

出了門,只見炎紫軒玉容天顏,白衣翩翩,衣袂飄飄,揚身上馬,絕塵而去。一時間,我誤以為,他去的地方應該是天上吧。

一轉身,看見潘翎飛深情的雙目絞著我的眼,柔柔的說:“若是能抱著汶嫣兒在空中飛舞,我也願受瓦片砸傷之苦。”我看著潘翎飛的滿目柔情悱惻,知道他似真非真戲弄我的心緒又來了,我不理徑自回房,他也只管在後面傻乎乎得跟著。

如果在以前,出現他跟在我後面走,我卻不理他這種情況,府裡的老少爺們還都如腳下生了根一般,駐足觀看一會,畢竟府裡多年都沒有丫頭,更不會看見潘侯爺會這般跟著一個丫頭痴傻地走著。而如今,這種情況發生的多了去了,府上的小廝,夥計便也不覺稀奇,只管我倆一個快步走著,一個笑容滿面地跟著,從那些人身邊匆匆而過。

走到一處甬道,聽見玉兒上氣不接下氣地從後面追來:“侯爺,侯爺……”我們駐足,玉兒停了下來,撫了撫自己的胸口,讓自己的氣息順暢些,對潘翎飛道:“侯爺,不知為何小姐今日氣色不好,進食也不多。”

潘翎飛轉身看著玉兒,換做一副淡然的容顏,只說:“現今入冬已深,寒意正濃。你家小姐身子嬌貴,你便要好生照顧著,不要讓她太操勞。多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