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你居然知道緋。我早該猜到了,不是嗎?”劉把淡紅色的劍生生的插進自己的身體中,從胸口插進去,直接對著心臟,他毫無表情,像是這是一件平常無比的事,就像是這把劍原本就屬於他的身體一部分一樣。“在那個女孩出現的時候我就應該猜到,你對窟盧塔族的瞭解,不是嗎?我或許應該感謝你沒有在這段時間裡把這個女孩殺掉,否則身為聖女的保衛者的我確實應該已經去了彼岸。那麼,作為獎勵,我就把絆住你的東西全部清理掉,如何,庫洛洛?”
心底不由覺得詫異起來,原來劉之所以復活是因為聖女沒有死嗎?可是芙蕾雅的媽媽不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死了,而芙蕾雅卻沒有真正的繼承聖女,那麼劉是怎麼復活的呢?所以我討厭少數民族,這種民族總是會這樣,怎麼殺都殺不掉的怪物出現。心裡是這麼的想著,但是我的臉上還是保持著平靜,儘管還沒有想到可以一舉殺掉劉的方法,可我依然不可以驚慌或者害怕,不,我不允許我自己出現那種懦弱的情緒。
“劉。”直視那雙冰冷的眼眸,我必須正視我的對手,不是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對手,而我則是面對著王,王對王。“你的對手是我,而不是他們。不管你是用什麼方法從死亡的彼岸逃出來,我會再次的讓你回去。”
我看到一抹輕蔑的笑容,正如當年劉看著我和年幼的蜘蛛們的佈置一樣的笑容,和那時一樣,劉有著壓倒性的力量,但我們也並不是當年的那麼弱小的孩子,不是嗎?很明顯,蜘蛛們的對手的攻勢在一瞬間變得更加的犀利起來,海盜們身上的念力已經完全超出了人的身體所能承受的程度,就算他們獲得勝利後也不可能繼續活著了,看來劉是真的不在乎這些人的生命。除了實力比較好的飛坦和西索,蜘蛛們面對這種不要命的攻擊頓時處於了劣勢之中,僅僅是幾招下來,他們的身上就多了很多的傷口,雖然是避開了要害,但是帶著傷口想要贏就更難了,何況一直的失血會讓他們變得更加的衰弱,之後想要去反擊更是不可能。用看著獵物的眼神環視著四周,劉一直都沒有用上戒備我的圓,但清楚他的實力的我很明白,就算我對他發出突襲,他也可以在我靠近的那個瞬間瞬移開來。
“你們似乎要輸了,庫洛洛。”清冽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還能堅持著的蜘蛛只剩下渾身是血的飛坦和身上扎滿了尖刀的西索,被血迷糊住的眼睛看不清楚他們的專案是什麼,我只能看清蜘蛛們躺在地上,或靠在了破碎的牆根,不辨生死。
“遊戲結束了,你們挑戰失敗。”劉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迷霧中,隨著他的聲音,是利刃刺入身體中,我已經無力去閃躲了。
塵歸塵,土歸土
“嘖,真可惜。”充滿的遺憾的聲音漸漸的遠去,很快消失在了迷霧之中。感覺到一個身體癱軟在了我的背後,轉身接住緩緩下滑著的飛坦,佈滿著傷口溢位的血和我的傷口中流出的血混合在了一起,順著我們的身體向下流淌著,突然間我有了疼痛的感覺,並不是身上這些深深淺淺的傷口的疼痛,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
小心的抱住飛坦的身體,我看到他金色眼眸緊緊的閉著在,臉上佈滿著青白色的死氣。劉的劍早就被他拔出,只留下飛坦背後的一個刺入體內的傷口,應該已經傷到了內臟,大約飛坦已經到了極限,不是嗎?抱著飛坦的身體輕輕的放在地上,我用沾滿了血汙的手摩挲著那張精緻的小臉,和總是發出陰沉的聲音的薄唇。
一張紙牌落在了我和飛坦身邊的地上,紙牌沒有插入血色的地磚上,而是平平的飄落下來,抬起頭我看見西索搖晃著走到了我們身邊,他的身後是一片屍體,他把所有的海盜都解決了。一手拎著身上沒有任何傷痕的芙蕾雅,西索依然笑得無比的扭曲,他在靠近我們的地方轟然倒下,沉沉的砸在了血色的地磚上。
“芙蕾雅。”我的聲音平靜的沒有任何波動,看向顫抖著的女孩,淡金色的捲髮和乾淨的藍色眼眸與我周身的血色是那麼的格格不入,芙蕾雅因為害怕而微微垂下的臉,顯得是那麼的無辜,令人作嘔。“芙蕾雅,你知道怎麼樣才能殺掉他,對不對?”
沒有在意女孩臉上出現的驚異地表情,她似乎在詫異我是怎麼知道,而我現在卻沒有精力去向她解釋什麼,放開飛坦毫無生氣的身體,繞過了沾滿鮮血的西索,我站在了女孩的面前,像往常一樣環住女孩的身體。
把下巴搭在女孩的肩上,我身體的重量有一半都壓在了芙蕾雅的身體上,她也回應著我的擁抱,用纖細的雙臂環住了我的背,芙蕾雅接觸到我的瞬間,我身上的傷口都癒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