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對如君嘻嘻笑道:“怎麼?不作聲啦?還是認了吧!明明白白的交待出來,本院自當從寬發落的!”
如君向前走近兩步,目不轉睛的盯著了空的笑臉看了半晌,鼻孔裡重重哼了一聲,一扭頭,昂首往外就走。
沒等了空吩咐,兩旁例著的執事僧一擁而上,把如君團團圍住了。
如君轉首過來對了空冷冷問道:“為什麼攔住我?”
了空一拍機案,發出砰一聲響,仍是笑著一張臉喝道:“大膽!堂堂少林寺戒律院,豈容得你這般放肆!”
如君道:“那你說我是犯了什麼過?”
了空仰面哈哈一笑,沉聲道:“莫不成,本院剛才說的話,你都當放屁了不成?”
如君冷然道:“比放屁還臭!你說是我偷了——就是我偷了?誰看到了?證據呢?”
了空又是一拍機案,又是發出砰一聲大響,喝道:“放肆!事實擺在眼前,瞎眼人也看得明白,豈容你不承認?來啊!給我拿下先責杖二十!看你認是不認?”他雖仍是一副笑臉,聲音卻發了狠。
如君氣往頂上衝,怒喝道:“不論是非,持武逞強!”隨手抓住一名僧人迎面擊來的杖頭,用力一奪。那僧人緊拽著法杖不用鬆手,被如君這一奪,拉得踉踉蹌蹌撞出幾步。如君手腕一抖,力到之處,只聽得叭一聲響,那杖竟被震斷成兩截!如君手中奪了半截木杖,微微一愣,側身讓過那僧人撞來之勢,回手架開另一僧人劈來的法杖,雙腿微微一蹲,反手一杖敲在攏近身邊一名僧人腿上的“陽交穴”上,那僧人立足不穩,仰面倒摔出去,把身後擁來的兩名僧人撞得倒退數步。
如君劈手几杖打退擁來的僧人,口中大聲喝道:“住手!要講理,咱們就一同去見方丈!你們再要持武逞強,我就不客氣了!”數年來,如君日日跟羅漢堂的弟子練武功,各門各路的功夫都學得盡了,沒想到這一施展出來竟是如此厲害!一時間,如君心中又是驚異又是歡喜。要講道理,自己是沒犯半點過錯的,要持武逞強,自己有這一身好本事也不膽怯的。如君壯了心膽,盯著了空道:“天底下事情都說不過一個“理”字,你這樣不辨是非、持武逞強,你根本不配做這戒律院的掌院,更不配練武功!”
了空雙手撐在機案上,探起半個身子嗷嗷怪叫道:“反啦!反啦!快給我拿下!拿住這狂徒絕不輕饒!”
第三章、七年——10
如君看著了空一副走樣的嘴臉,只覺得周邊一個個對著自己怒目而視的僧人都成了了空一樣讓人噁心,只覺得除了痛擊這群蠻橫無忌的惡僧外再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只有讓他們嚐嚐被別人持武強而無可奈何的滋味,才能痛快、才對得起自己這數年來勤修苦練的武功!如君一鼓氣,手中半截法杖用力掃出,將平日裡學來的各路功夫信手使來,空著的左手時而拳時而指、時而掌時而爪,右手法杖忽而槍法忽而劍法、忽而刀法忽而鐧法,整個身形都護在一片杖影之中,似同走花燈一樣在眾僧之中穿梭而行,轉來繞去。
眾執事僧握法杖的手臂被如君杖上擊來的勁道震得麻木了,連虎口都震得裂開了,脫手掉落在地的棍杖發出噼噼啪啪一陣亂響聲。捱得如君近些的執事僧人都痛呼著往後退去,才挨攏上前的僧人又被如君一個大力掃堂腿踢翻兩個……一時間,叫喊聲、驚呼聲、怒喝聲……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響在戒律院的大殿上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突地,一聲爆喝自了空口中發出,蓋過了一切聲響,連大殿樑上的塵灰都被震落了下來。了空騰身朝如君凌空撲下,正是一式“蒼鷹搏兔”的身法!右手成掌勢橫切如君肩頸,左手成爪勢直拿如君腰肋,人在空中還未攏,手上勁氣嗤嗤的破空之聲已先到了。周圍眾僧人都自覺退開了,了空少有與人出手動武,見過了空武功的人就更少,但既能做這戒律院的掌院,這武功定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猛然間,如君頓感一股凌厲勁氣襲來,心中大驚,忙棄了手中木杖,雙手使出一招“老祖閉關”護住自己身形,微屈雙腿向後用力一縱,已倒躥出一丈開外。身形才頓住,了空如潮的招式又湧了過來。如君穩住腳根,上身微傾,扭腰側背讓過了空當胸擊來一拳,右手成鶴嘴式直叼了空腕脈,左手出掌在了空右手肘臂上輕輕一託,化解了了空跟進點來的“一指禪”。
了空看如君在這一避一解之中還和著反攻之勢,無一不是恰到妙處,禁不住喝道:“難怪你敢如此狂妄,原來這幾年竟偷學了這等武功!你這偷竊無名師伯的佛經遺物,便是賊性難改!”他口中猶自說著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