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九指如鉤,直抓郭天定腦門死穴。
郭天定忽然一揚手,水菸袋向葉長舟劈臉飛去。
葉長舟大驚,急俯身,險險躲過!
他卻沒有看見,同時間,郭天定已打出兩枚鐵膽。
葉長舟發現時,長身而退,鐵膽一擊不中,竟自左右相撞,“砰”!激起星火,再分左右激射向葉長舟之左右太陽穴。
“噗噗!”兩枚鐵膽,直嵌入葉長舟左右太陽穴,在額中碰擊。
葉長舟立時斃命!
郭天定竭力站起,拔劍。
屈雷忽然衝近,出拳。
這一拳後發先至,打碎了郭天定的右肩頭。
屈雷再出拳,把郭大定的額頭擊碎。
第三拳,把郭大定打飛,倒撞在牆上,嵌入石牆內。
郭天定雙目暴睜,死不瞑目!
屈雷冷笑,道:“萬堂主,放出火箭,令‘長笑幫’攻山,內應外合,殺他個雞犬不留!”
萬滿堂大笑道:“是!”
“鐵血堂”三個大字,血紅色地飛揚在橫匾上。
大地無聲,冷月無聲。
忽然聞聲,是笛聲。
竟然有人在“鐵血堂”最高的瓦簷上,一曲“大風起兮”,笛音雖細,但方圓五里內,竟人人清晰可聞。
那人端坐屋頂,一身雪白長衫,一曲既畢,吟道:“一千頃,卻鏡淨,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葉白頭翁。堪笑蘭臺公子,未解莊生天籟,卻道有雌雄。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吟罷,競得意洋洋,在“鐵血堂”上漫步起來,但“長笑幫”上下,都象睡死了一般,竟然沒人起來看看,方振眉走了幾步,終於笑道:“各位朋友,既已知我來了,何必仍躲在牆頭、窗後呢?”
此語一出,仍是沒有人現身,不過“鐵血堂”有許多角落,隱隱可聞有人在不安地蠕動著。
方振眉道:“各位既不現身,我可要下去了。”
只聽一人也笑道:“我不是在此處恭候公子了嗎?公子只顧瓦上吟,不作廳中客,也不是太矯情了嗎?”
方振眉大笑道:“廳中可有酒嗎?無巧不成書,無酒不成宴,若然無酒,如何待客?”
那人沉聲低笑,道:“酒有,劍,也有。”
方振眉笑道:“是‘血河神劍’?”
那人笑道:“還有司徒輕燕。”
方振眉笑道:“正是吾所求也,縱刀山油鍋,我都要下來一趟了!”說罷,飛身落下,於“鐵血堂”大廳當中。
只見大廳四壁,有一種隱然的蒼色,大概牆壁不是石牆,而是鐵鐫的牆。大廳四四方方,十分寬敞,但連一件陳設也沒有,卻在正面前壁,有兩個人,手腳均嵌入鐵環之內,正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因啞穴給封住了,叫不出聲音來,這兩人正是司徒輕燕與司徒天心。
而大廳之中,卻飄然站著一個紅色的人。
不,這人本來是穿著雪色長袍,但卻隱隱透紅,原因是他腰間的劍。
他腰間的劍,一尺七寸長,短劍,但劍身隱現紅芒陣陣,逼人心絃。
這雪袍人淡淡地笑著,十分從容,三絡長鬚,使他更為灑脫飄逸,眉宇不怒而威,令人不敢逼視。只聽這人笑道:“來的可是名動江湖的白衣方振眉?”
方振眉笑道:“正是在下。今夜能見著名震天下的‘長笑幫’幫主,更感十分榮幸。”
曾白水正色道:“方公子,‘長笑幫’創幫迄今,如日方中,這點你自然清楚,我也無須多說。唯‘長笑幫’十分需要似公子這等人才,若公子肯屈就加入咱‘長笑幫’,除‘七大幫規’之外,並不需遵守任何約束,而且身份在總堂主之上,副幫主之下,未知公子肯屈就否?需知仗義江湖,雖得俠名,但人生一世,瞬息便過,留得虛譽,卻成墓中冤鬼又何如!不如在世間幹一番大業,天下在握,叱吒一時,不是更為切實麼!區區浮名,何足道也,公子當三思之。”
方振眉也正色道:“這都是幫主抬舉在下。天下能才,如過江之鯽,幫主厚愛,但在下恐只有辜負。在下不敢言諫,只不過,在下個性浪蕩,四海為家,所謂俠名,不要也罷。正如幫主所言,人生在世,數十在再,轉瞬即逝,既然如此,為何不把握時機,不求名達,無視功名,只為天下人作點有意義的事呢?這才算是活過。如與不顧別人死活只求完成自己霸業的人,周旋化解,豈不也是一件有意義的事嗎?在下乃後生小輩,得道甚晚,自不足道也,幫主是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