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堡主,他們說,你非見他們不可!”
“什麼?”
“因為他們三人還押著一人。”
“那是什麼人?”
“那姓屈的說,那是……那是郭少堡主。”
“什麼?”
“是……是他們說的。”
“你認清確是少爺了嗎?”
“不,他給蒙著頭,反綁著雙手,又象是被制住了穴道。”
“怎麼司徒十二會讓他們擒住了白兒的呢?”郭天定心中大奇,但他最痛惜的便是這唯一的愛子了,教他心中如何不急!急揮手道:“速傳他們進來!”
這四人魚貫而人,站在郭天定的身前。如果誰要從“含鷹堡”外一直打進來,只怕連鷹愁巖都進不了。
這一聲令下,四人都安然在“含鷹堡”的大廳了。
郭天定心急愛子安危,只見他頭上罩著黑布,雙手被縛,穴道似也受制,心中大痛,怒道:“你們將我兒怎樣了?”
屈雷冷冷地一哼,道:“你兒子做的好事!”
郭天定強定下心神,道:“你倒說說看,他倒作了什麼壞事?”
屈雷道:“你兒子糾集‘試劍山莊’的人,到‘長笑幫’來,殺了我幫六七十人及倪堂主、謝旗主與休香主,郭老堡主,對於此事,你作何交代?”
郭天定本想發作,但暗忖郭傲白在人家手裡,無疑是砧上之肉,只得強忍怒火,道:
“這件事我己聽說過了,我會親自照道上的規矩處罰他的!”
屈雷冷冷地道:“令郎被我們當場捕獲,赦而不殺,就是礙在你郭老堡主的金臉,現在令郎還你,郭老堡主,你也要給咱‘長笑幫’一個公道!”
郭天定截鐵斬釘地道:“好!”
屈雷側面向黑旗堂堂主“霹靂火”萬滿堂道:“有他這句話,可以放人了!”
萬滿堂道:“是。”反手拍開郭傲白的穴道,一掌把郭傲白向郭天定推出,邊道:“去吧!”
郭天定見萬滿堂拍開了郭傲白的穴道,而郭傲白並無立時反擊,這已有點不象是郭傲白的脾氣,心中略有些疑慮,但旋即想起:傲白一定是受了些什麼委曲,以致不能反抗了。這時,郭傲自己被推得向他跌撞而來,郭天定右手拿著菸袋,左手又執著鐵膽,卻聽郭傲白愴然叫了一聲:“爹!”
這一聲叫喚,使郭天定心如刀割,這分明是他兒子的叫喚,郭傲白落在“長笑幫”的手裡,一定受了很多苦了,都是自己派他出去,致有此劫。郭天定當下以右臂扶住了郭傲白,正想說幾句撫慰的話時,那人反縛的手忽然崩開,郭天定大吃一驚,那人雙掌竟然無指,而且斷口不是被切斷的,而是經長年累月所磨損的,這分明不是郭傲白的手掌!
郭天定大驚,已然不及,那人衝近,出手,雙掌全插入郭天定左右雙肋之內,割斷了郭天定那一聲充滿親情的呼喚:“白兒——”
那人一招得手,見郭天定雙目暴瞪,便立時抽手,身退,到了屈雷身旁,大笑,解下頭巾,是一個臉貌酷似郭傲白的青年,正萬分得意地道:“老頭子,你看看我是誰?大‘長笑幫’黃旗旗主詹雨餐是也!”
郭天定目毗盡裂,向後退出,跌下,沿著八仙桌摔下,背及地,八仙桌上茶杯香爐,盡皆跌落。
只聽屈雷冷冷地道:“這是‘長笑幫’給你的大禮。我們知道你不單精於劍法,而且一雙鐵膽,百發百中,無人能近,還有一身‘龜甲神功’,刀槍不入,可是詹旗主所練的‘無指掌’是武林至毒奇掌,專破內家罡氣,連自身手指,練成之後,也必一一斷落。郭老頭,而今你中的是‘無指掌’,還有什麼話好說?”
“含鷹堡”大廳的人,怒吼、撲出、揮刀、舞劍,衝向“鐵拳”屈雷與“無指掌”詹雨餐。
忽然火光四射,爆炸連連,“霹靂火”萬滿堂一面發出暗器,一面獰笑道:“讓你們見識見識‘霹靂火’火藥的厲害!”一時之間,大廳的人,死的死,傷的傷,仍未死傷的,不斷地再衝近,黃旗旗主詹雨餐及黑旗堂主萬滿堂一齊衝出去,大殺了起來,一時殺聲連天。
郭天定倒在地上,地上倒翻的香爐煙燻目,火藥爆炸後的煙幕瀰漫,他在變化多端的煙霧中,彷彿真的看見了他的過去,好象一切都很近,伸手可及一般。又象他那心愛的兒子向他走過來一樣,可是他的兒子呢?對,他的兒子呢?
郭大定大吼一聲,猛然站了起來,但覺天旋地轉,搖搖欲墜,只聽葉長舟大笑道:“老頭兒,讓我了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