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這邊,而是直接去了城北洞。我將自己編寫了一部分的策劃案存檔以後,從自己的辦公椅上起來,拿起掛在椅背上的衣服出了本社,開著車又趕去拍攝。
現如今,在拍攝現場,我開始得忍受兩個人的有色目光,一個是pd的,一個是金vj的。拍攝間隙遞毛巾,買咖啡這種小事無窮無盡的找上我,之前跟我關係還可以的幾個場工和vj,不可避免的與我疏離了起來,對此我向來都是無所謂的聳聳肩。
結束下午的拍攝之後,pd直接指定我負責夜間的拍攝待命。我一句話也沒說,答應下來。事實上我答不答應都沒多大區別。大概九點鐘的時候姜錫俊打電話過來,mv的拍攝大概會在一個星期之後進行。聽到這個訊息,我止不住的鬆了口氣。如果拍攝,策劃,學習這三件事情撞到一塊的話,我甚至懷疑,自己連三個小時的睡眠時間都沒有。
在《》別墅的門口拿著攝像機繼續傻站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將正式的工作結束。把攝像機交給一旁的場工,我坐進了就停在別墅旁的k5裡,剛剛繫好安全帶,尹恩靜也給我打過來一個電話。按下接聽鍵,在聽到她的聲音的一瞬間,我長舒了一口氣,覺得今天出現在我的天空裡的所有云翳,全部被風吹散。
關於被pd訓話的事我同樣沒給恩靜講,所以對於我今天忙碌到沒時間陪她吃飯的狀況,恩靜也只是抱怨加關心了幾句便作罷。結束通話電話,啟動車輛,按下多媒體的播放鍵,在音樂響起的同時,朝宿舍開去。從城北洞的快速路穿行出來,開到主幹道,車開始隨著變得擁擠的車流緩慢的遊,我把一隻胳膊擱在窗戶的邊緣上,不禁想起了白天的事情。
pd的那番話給我唯一的感觸是,首爾大學出來的他,對“野路子”這個詞還真是執著。不過,像這種人總是會有的嘛。我知道,以我的這種身份活著,總是會有人不斷的試圖踐踏我的夢想,但我從來都不想去管它,我只是坐著車內,聽著我想聽的歌,我相信那旋律那夢是真的,就像有些人相信童話是真的一樣。
回到宿舍,張博正舒服的躺在床上,抱著筆記本看著電影。見我回來,張博懶懶得伸了伸手,算是跟我打了個招呼。“呀,你不是說旅行社那邊的實習要開始了的嗎?怎麼這麼悠閒。”把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捋了半天才掛回衣櫃的我對著張博問道。
“考核都已經透過了還怕什麼實習。”眼睛片刻不離螢幕的張博毫不在乎的說。
聽了這話的我走過去對著他的頭重重的來了一下:“呀西,一折西給,不要太自大了,你要是過了招聘考核,在實習期被辭退了,就死定了,啊拉積?”被我的如來神掌擊中的張博眼睛橫了橫,想要發飆,不過見我鄭重其事的捋了捋袖子,眼神立馬轉變,有些悻悻然的恩了一聲。“放心好了hiong,我的testdaf(德福,德語國際語言考試)剛剛考過五級了,在外語掌握方面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
“你那些專業的問題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以後給我混好點,然後弄個名額過來,讓我也來個歐洲十日遊,ok?”
見我終於露出真面目,張博笑呵呵得答應著,然後嘴巴不停的動著,不用猜我也知道這傢伙正腹誹著我呢。
第一百一十五章 吾之座駕,AE86
揮了揮手,插科打諢結束,我扳住手指向前揚了揚,舒展舒展了身體。“今天我得熬到很晚了,你不用管我,要睡就早點睡。”和張博打完招呼,我把從公司帶回來了電腦放到那張孤獨的桌子上,泡滿一杯咖啡,點開文件,開始了與這臺冰冷的機器長久的相處。
窗外,繁星移到近前,正把夜空越推越遠。整個黑色的空間正在發出著靜默的咆哮,這咆哮隨著夜的深度加深,變得越來越尖利,我的耳朵甚至能依稀感覺到一陣蜂鳴。將全身心徹底的投入到創造當中去,《runningman》背景主線的構建,故事,玩法,人物角色,笑點的設定,拍攝場地的租賃確定,場景移動的行車路徑規劃。一條又一條,輸入到大腦中,cpu以近乎爆炸的姿態在運轉。
有著奇妙花紋的木質長桌上,第三杯咖啡再次空掉,因為眼睛實在是太過酸澀的緣故,我顧不上它已經紅腫,機械式的伸手揉著眼睛。在高強度長時間的私人工作之後,全身加上靈魂都十分疲乏的我很想來一隻煙。但父親的那一句“酒可以少喝但煙絕對不能抽”如一聲炸雷突兀的響在耳邊。我微眯著無限想要閉合的眼睛,深吸一口氣,第五次去浴室洗了把冷水臉。
重新回到桌旁,看了眼已經熟睡的張博,工作繼續。直到凌晨四點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