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也不說的把咖啡放到一旁,朝我擺了擺手。“pd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儘管有些疑惑pd為什麼會找我,但看到金vj眼睛裡躲藏著的幸災樂禍,我估摸著也不是什麼好事。
敲門走進pd的辦公室,莫名的覺得空氣有些壓抑。pd大人正抬手揉著太陽穴,一雙眼睛緊盯著電腦螢幕。直到我第二次問候,pd才反應過來,他一抬頭,見來人是我。本來就疲憊的表情更加陰翳。他對著他對面的椅子擺了擺手,示意讓我先坐下。一邊坐下的我,一邊大腦急轉。只是不待我想清楚他表情不好的關鍵,pd大人已經率先開了口。“聽說你是從場工做上來的?”
“恩,14期的場工,10月份的時候轉職vj的。”我並沒有把雙手放在腿上,而是放在了身側。在底層待過很久的我,已經早就不在意這種帶著顏色的問題了,我所能展示出來的便是完全的不卑不亢。
聽了我的回答的pd敲了敲木製的桌面,過了很久才又開口。“你最近拍攝的鏡頭我大致看過一點,作為一個野路子出身的新晉vj,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不過,人不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有些事,得量力而行才行。懂嗎?”pd的這一句話說得很長很緩,不過唯獨“野路子”和“懂嗎”這兩個詞在整個句子裡突兀的顯現出來。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的我摸了摸鼻尖,點了點的。“明白了,pd尼。”
“不,顯然你還沒有明白。”pd敲桌面的指尖突然停住,他搖了搖頭。“你要是明白的話就不會往《runningman》組跑了。”說到這裡pd的音調開始漸漸變高,手也有些激昂的揚起。“你是《》的vj,是我們組的,不是《rm》的!我聽說你還在幫他們做策劃案?怎麼,嫌我們這邊不效益不好,想轉過去?我告訴你,他們現在的收視率也不好看!”pd說著說著更是乾脆站起身來,好像是壓抑了很久,終於爆發。“別以為有趙孝真在你後面撐腰,你就可以把自己當做一回事了,現在你還一天到晚往《runningman》跑,還給《runningman》寫策劃,就憑你?你是拍攝vj,不是全能天才!”
坐在pd對面的我的表情,依舊沒有一絲變化。在我腦海中浮現的想法是:看樣子sbs內部也不是一片祥和的,最初幾次趙孝真pd和他打招呼,說要呼叫我的事,pd都很爽快的答應了。我還以為這兩個人的關係還不錯,原來是我想得太天真了,sbs內部也同樣到處是爭鬥。兩部藝能節目,因為資源的分配,又怎麼可能保持和平呢。那幾次pd的妥協,估計不過是形勢所迫罷了,被趙孝真pd的指手畫腳惹惱的他,終於是在今天,在我面前,爆發了出來。
至於他的那些話,我全部都聽進了耳朵裡,也全部都明白,確確實實,我不是全能天才。但是,為了配得上自己的野心,我必須得忍受所有的苦難。“諷刺”,也是其中的一種。
在整個sbs的pd順位(排行)上始終被壓了一頭的《》pd,喘著粗氣,好像是已經發洩完畢。他看了看一言不發的我,冷哼了一聲,恢復到一種比較正常的語氣。“我不管別的,在我這裡,你就得歸我管,只要是工作時間,有拍攝任務,你就得隨叫隨到,其他的時間我管不到也管不了,不過,估計憑你這個野路子出生的,也折騰不出什麼樣子。”
半個小時,被教訓完畢,我嘴角微翹著從pd辦公室裡出來,那隻蒼蠅誘發的這一刀確確實實的捅到了我身上,它從左邊第三和第四根肋骨間插入胸膛,可惜的是,我已經很久感覺不到疼痛了。至於pd最後說出的硬性規定,才真的讓我覺得有些頭疼,工作時間被完全的控制住了,策劃案的事情,我必須得另找時間了。
早上的拍攝照常進行,跟著大部隊趕去城北洞進行拍攝。中午下班後給尹恩靜打了個電話,沒有一起吃飯,回到本社的我隨便的在食堂扒了幾口飯,然後便趕回空無一人的辦公區,利用中午午休的時間,寫起了策劃。就在不久前,趙孝真pd還給我打過電話,催促著讓我快點把策劃案給做出來,看樣子我的頂頭上司終究是隻敢對著我發火,對於趙孝真pd,一個屁也沒敢放。畢竟這些對抗,都是檯面之下的事情。而我,也沒有像一個小孩一樣受了責罵侮辱就找人打報告,我只是在電話裡用很淡然的語氣答應著。在掛掉電話之後拋掉一切繁雜的想法,專心沉溺於策劃案的編寫當中去。其實不用趙pd提醒我也知道,10月12日場的《runningman》已經近在咫尺。
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轉眼過去,因為下午還有拍攝的緣故,vj組的成員上班之後並沒有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