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一絲一毫的憐憫都不肯給她。
“我會有很多很多的錢,我也會有很多很多的愛,我再也不需要你們!”
四月依稀記得芳菲這麼說過。這個傻丫頭,以為有了錢就可以換來很多的愛,這世上什麼都可以拿錢來交換,唯獨生命和愛是交換不了的啊。她怎麼就不明白……事實上,在警方隨後的調查中,在芳菲的賬戶裡發現了數百萬鉅款的進出己錄,她的確擁有了很多的錢,卻再也沒辦法尋找愛,而當四月獲知那筆鉅款均來自莫雲澤的賬戶時,她愈發對這個人心冷到極點,雖然不是他直接殺死的芳菲,但他的錢卻起了幫兇的作用。
因為警方說,芳菲的死很有可能是被人害命,因為芳菲的銀行卡身份證等均不翼而飛,在她遇害的當天,賬戶上的鉅款就被人分批分次地提走了,驗屍報告也顯示她臨終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她是被人毆打昏迷後從橋上扔到江裡的……
橋!四月瞬間石化,當警察給她提到橋的時候。
那杯藍色的詭異的“魂斷藍橋”竟然成了芳菲生命終結的暗示。四月搜腸刮肚去回憶跟芳菲最後的別離,很多印象都變得模糊,唯有芳菲在街頭點菸時,收心攏著的藍色火光讓她記憶深刻。那火光此後無數次出現在四月夢中,可憐的芳菲,她人生的結局並不比《魂斷藍橋》的女主角好到哪裡去,而她竟以為她可以開始新生活……
芳菲下葬後,四月一直在醫院待了十多天才出院,人瘦得不像樣子,精神恍惚,意識混亂。那段時間她很少見到費雨橋,葬禮前他在醫院陪了幾天,之後公司出了狀況,他便消失不見,每日只電話問候四月,到後來連電話都少了。
四月並不怪他,因為她知道他是真的有事,聽婷婷說,公司又有百分之十四的股份被收購,仍然是那個神秘的海外基金。費雨橋遇到了他發家以來最強勁的對手,他疲於應付,根本無暇顧及我,“能不能撐過去很難說,我們一點把握也沒有。”婷婷憂心忡忡地說。
而出院後四月很快又獲知,莫氏盛圖也走到了末路,被那家海外基金總計收購了百分之四十一的股權,盛圖改姓指日可待。
下手又狠又快,完全沒有給融臣和盛圖起死回生的餘地。
這個對手到底是誰?
焦頭爛額的費雨橋因為公司岌岌可危,脾氣也變得很暴躁,對四月還好,可是每次回家對傭人都是大吼大叫,動不動就摔東西。
每晚,他都在書房待到很晚,甚至是天亮。四月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有時是聽他在打電話,有時是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煩躁不安。
他們很少親熱,四月想他可能沒心情,她也因為還沉浸在悲痛中更沒心情。有一天晚上,費雨橋可能喝了點酒,爬上床突然就掀開被子,扯下四月的睡裙就開始做,沒有前戲連句招呼都沒有,四月被弄得很疼反抗起來,結果激怒了他,口不擇言地罵遭:“你裝什麼裝啊,不就死了個妹妹嗎,難不成還要你守孝?”
這話也激怒了四月,她瘋了似的跟他對打,結果反被他狠狠地教訓了番,費雨橋藉著酒勁折磨四月到半夜。大約是知道自己做過了火,第二天費雨橋派婷婷來當說客,安撫四月,“嫂子,你千萬別怪哥,他是真的被逼到了絕路,又有百分之九的股權沒有了,而銀行方面像是商量好了的一樣,不是要求我們提供更多抵押就是要求還款,公司現在真是內外受困。”
婷婷說著都要哭了,“你沒見哥在辦公室的樣子,幾次都跟我說,也許他也會走他父親的老路,從窗戶裡跳出去。”
四月駭得不行…一
“你多關心下他吧,他最在意的人就是你了。”婷婷說。
“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四月心軟了。不管怎麼說,他們始終是夫妻,這陣子她確實只顧著自己哀傷,忽略了費雨橋。
婷婷嘆著氣說:“如果有辦法,他何至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有了婷婷的道歉做鋪墊,過了兩天,費雨橋終於回家來,拿了一大捧玫瑰送給四月。他並不是個俗套的人,雖然平日經常送我禮物,也懂情調,但送花這樣的事他很少做。“送花太傻了。”他打心眼裡看不起這樣的伎倆。所以當四川看到那大捧玫瑰時,心裡五味雜陳,並不好受。“對不起,我向你負荊請罪。”費雨橋擁抱她。
四月沒有吭聲,任由著他那麼抱著,心裡更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了,因為她又聞到了那種沐浴露也衝不掉的香水味,淡淡的,若有若無,直鑽入她心間。但她什麼也沒說,緩緩伸出手回抱住他,“我沒有生你的氣,你不要撐得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