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便充做彩頭吧!”
滿堂譁然,雲流筆乃是異獸之毛髮做制,筆鋒如行雲流水,是畫符最佳之物,用雲流筆能大大的增加畫符的成功率。
而製作符籙,根據威力大小與紙的顏色分為五等,金銀紫藍黃。金符最高,黃符最次。而製作金符所用的就是金線紙。
許仙到現在連藍符也沒用過,只用過最尋常的黃紙做成的黃符。因為符紙的製作都是各宗的秘法,這個《墨符書》上倒是有,可要麼是製作工藝複雜,要麼是需要很多亂七八糟的材料,不是專業人士,根本就湊不齊。
陸靜修喜形於色,道:“好。”心中想道:不愧是派中的老人,平日看不出來,內裡竟有如此珍藏,以後還需多點尊敬才行。
許仙笑著對茅衷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既能夠教訓一下這小子,又能夠得些便宜,何樂而不為呢。
但真到鬥法之時,卻不是他想的那樣,兩邊拉開陣勢,大戰三百回合。
而是玩一種茅山的傳統遊戲,鬥紙人。將各自的紙人放在桌上,然後加以驅動,使之相爭相鬥,既沒有危險,又不傷和氣,消耗也小。同時又能看出各自的道行高低。
許仙攤手道:“可我不是茅山弟子,不懂怎麼操作紙人。”
陸靜修忙道:“沒什麼難的,只要剪好了,以神念御之即可。”他生怕許仙反悔,跑了到手的雲流筆和金線紙。
許仙道:“那好吧!”四面拱手道:“不知哪位借我黃紙和剪刀。”
眾人見他要用最低階的黃紙做紙人,不由噓聲四起,笑他不自量力。都起了同仇敵愾之心,不肯借給他。
茅衷不動聲色,心裡卻有些不悅。好在這時候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道童畏畏縮縮的湊上去,遞給許仙一張藍紙與一把剪刀,道:“給。”
猶豫了猶豫又道:“你少用點。”這藍紙也是他好不容易得的,看許仙被眾人嘲笑,心中不忍,才拿出來。
許仙拍拍他的腦袋笑道:“等我贏了,雲流筆就送給你。”即使不用雲流筆,他畫符也一樣能成功。
眾目所視,小道童臉色一紅,道:“你快剪吧!”他才不信許仙能贏呢!
許仙說著拿起剪刀,開始回憶他小學時候上的手工課。旁邊的人紛紛催促,許仙拿起剪刀一剪,在大張的藍紙上剪出一個大大的人形來。
站在一邊等著拿紙的小道童嘴巴一扁,差點沒哭出來,這麼剪法可就沒剩什麼了!
許仙興致勃勃的剪出個半尺高的人形,卻又覺得不滿意,繼續修改。剪碎的藍紙紛紛落下,小道童捂著胸口,覺得心都碎了。
許仙終於完工,剪出個一寸高的奇怪小人,一條腿長,一條腿短,兩隻手似乎交叉著,歪歪扭扭的不成樣子。
誰也看不出他剪的是什麼東西,紛紛問道:“這是什麼玩意?”
許仙哈哈一笑,道:“此物名為奧特曼,神功無敵。”他小時候剪奧特曼,在他們小區可是一絕,誰看誰說像,只不過現在手感不行了,樣子才有點難看。
眾人鬨堂大笑,陸靜修是其中的行家,知道這樣的小人,連站都站不穩,還沒有剪出武器,拙劣不堪,一看就是新手所做,只會取這種奇怪的名字譁眾取寵。
一百六十四
許仙不管他們,凝神將神念投注其中。見藍色的紙人身上金光一閃,才鬆一口氣,放在桌上。心念一動,便見這紙人慢慢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起來。
氣勢卻是意氣昂揚,似乎並不為自己丑陋的樣子感到自卑,只引得更多的笑聲。
茅衷道:“好,就由弱到強,排好順序,一一向這位道友挑戰吧!”
眾人一陣驚喜,這樣的小人,誰贏不了。只要贏了就能拿到那兩件上好的法器。
陸靜修神色一變,張口欲言,卻也說不出什麼。要這麼排,就要將他排在最後。只盼著許仙能強一點,打到他面前,卻也覺得希望渺渺。眼看雲流筆與金線紙不翼而飛,不由對茅衷生出一絲怨念來,卻又連忙靜氣凝神。
卻不知他的種種表現都落在茅衷眼裡,洞若觀火一般,皺起的眉頭最後才舒展開來。總算沒枉費一番教導。平日還看不出來,沒想到這弟子的矜傲之氣如此嚴重。若再不打磨,怕是要壞了大好材料。於修行一途,難有進益。
許仙坐到桌邊,手撐著腦袋,拍拍桌子,笑道:“來吧!”心中也大覺有趣,早知道能這樣玩法,就能在家裡玩遊戲了。
一張長桌,這面是茅山弟子,這面是許仙和他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