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上力,又坐回床邊,洛天尋瞄她一眼,還是沒說話。
“少爺……”
他冷哼一聲。
“我……我知道少爺生氣。”她低聲說著。“可是……小秋交代我,我不能不管小武哥……他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自己不知昏去了多久,天都暗下了,只怪她無能,什麼忙也幫不上。
如果小武哥真的去尋仇而出事,她怎麼對得起小秋……
想到這兒,她的鼻頭又是一酸,她吸吸鼻子,又氣自己,又氣少爺,對他來說明明就是舉手之勞的事,他卻不理,早知道當初自己也習些功夫,也不至要低聲求人,偏偏求了也沒什麼用,她早知道少爺是硬心腸的人……
她的頭不知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她抬起眼,發現少爺拿布巾打她的腦袋。
“我最討厭人家哭哭啼啼,自怨自艾。”
“是。”她抹去眼淚,發誓再也不在他面前落淚了。
他這樣的鐵石心腸,哭給他看又有什麼用?
“你是在哭小秋,還是在擔心那個男的?”他問道。
“都有。”她老實回答,卻聽見他又是一聲哼。
“少爺也有親人,也有兄弟姐妹,為何就無法明瞭小的心情。”她悶悶地說著。“難道……小秋走了,我還要高高興興的歡送她嗎?”
“不然你想怎麼樣,像那二楞子一樣為她報仇?”
“我自然覺得不平……”她拿起外衣,開始穿上,胸口怎麼又怪怪的?莫非少爺又把她的褻衣脫了嗎?
“可是我也做不了什麼。”她強自鎮定地繼續穿衣。“只能報官,雖然律法上對置奴婢於死有懲戒,可是成功的卻很少。”
一來是很多奴婢死在宅中,他們只要不對外說,匆匆下葬,又有誰知?二來是官員收了賄,案子便因此草草結束。
“他們一拳打死她就算了,為什麼這樣折磨她,讓她餓成這樣,她才十五……有大好的日子,那麼的可愛,可是……死的時候連頭髮都枯了,像個老太婆,臉上皺了,面板也黃了……”她無法再語,只是落淚。
“不是說了要你別哭嘛,哭得我心煩。”他皺著眉頭,見她掉淚,他就莫名的煩躁。
她點點頭,抹去眼淚。“小的……不留在這兒讓少爺煩,小的……出去了。”她想到外頭好好哭一場,然後再到小武哥家中看看情況。
“你現在哪兒都去不了。”
她疑惑地看著他,但刻意不去看他的臉,少爺擦汗擦了許久,到現在都下把衣服穿上,她瞧了十分別扭。
“我才把你體內的寒氣壓下一點,你走出這門要不了多久又會發病。”他慢條斯理地說道。
“為什麼我體內的寒氣一直復發?”她問道。
“誰教你耐不住疼,昏了過去,所以我只能一次給你過繼一點。”他說道。
她低下頭來,怎麼又是她的不對了,少爺根本不知道寒熱交替在一起時有多難受。
“難道奴婢昏過去了,就不能繼續治療嗎?”她又問。
“當然不能。”他冷哼一聲。“一開始你昏過去時,我幫你輸些熱氣進去,這不成問題,可那寒氣是活的,不是死的,熱力愈強,它的抗性愈強,得完全把它壓過去,才不會殘存在體內,而當寒熱兩股勢力激戰時,我不能分神,得專心一意運功,不然稍有差池,就會走火入魔,你也會經脈俱斷。這中間你承受不了而昏厥時,我若再強行將內力運入,你便會因劇疼而醒來,那時你人在昏昧中,痛叫出來,身子亂動,害死你自己就算了,我一岔氣,內勁走錯了經絡,不是發瘋就是五臟受損,七孔流血,成了廢人一個。”
揚雪聽得心驚膽跳,難怪那時她亂叫,少爺會這麼嚴厲地斥責她,可惜當時不明白他的用意,還當他在羞辱她,只是她咬著牙硬撐,最後還是失敗了。
“對不起,少爺。”她嘆氣,說起來,少爺對她也算不錯的,雖然難相處,但她有危難時,他總幫著她。
他瞟她一眼。“對不起三個字能當飯吃嗎?”
她沉默以對,少爺怎麼就不能說些好聽的,每次都這樣得理不饒人。
“前兩天才說你長了腦袋,生出一點智慧,現在一看,還是小時候那蠢樣。”他愈說愈起勁。“剛剛還敢威脅我,我沒踢你算是待你不薄,要我別管你,讓你死了算了,說這話時怎麼沒想到你家裡的爹孃,還有兄弟姐妹。”
揚雪的頭垂得更低了,他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下次你再跟我大呼小叫的,我會給你